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春。江东,会稽郡。
为了进一步巩固与江东的联盟,并实地考察沿海情况,月英(此次以真实女装身份,伴随父亲黄承彦受邀)来到了人文荟萃的会稽。恰逢当地名士举办春日雅集,广邀名流,孙策、周瑜亦携眷属出席,诸葛亮因游学访友,恰也在江南,受友人相邀,亦在此列。
雅集设于一处临水的园林,曲水流觞,茂林修竹,景色清幽。月英今日身着一袭天水碧的留仙裙,裙裾飘飘,墨发仅以一支素玉簪挽起,略施粉黛。因长期修习《基础锻体诀》与《精神力冥想法》,她的肌肤莹润透亮,眼眸清澈如秋水,顾盼间灵慧内蕴,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清辉,行走间姿态优雅从容,竟不似凡尘俗世之人,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暗自惊叹黄承彦竟有如此气质超凡的女儿。
孙策见了,对周瑜低声笑道:“公瑾,往日只知黄小弟才略惊天,不想其妹(他仍不知黄英即是月英)竟有如此仙姿,真乃谪仙人也。”
周瑜目光落在月英身上,亦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但他素来矜持,只是微微颔首,心中却不由想起那位智谋深远、勇武盖世的“黄英”小友,与此女竟有几分神似?随即又觉自己多想。
雅集之上,自然少不了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当众人以“春江”为题赋诗时,月英并未急于开口,静听诸位才子名士吟咏。轮到周瑜,他轻抚琴弦,一曲《春江花月夜》的前奏悠然响起,随即朗声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其诗境开阔,音韵悠扬,与琴声相和,令人心驰神往。
众人皆赞:“周郎妙音,更兼锦心绣口!”
月英亦微微颔首,周瑜之才,果然名不虚传,于音律诗词一道,造诣极深。
这时,目光不自觉投向安静坐在一角的诸葛亮。只见他羽扇轻摇,面带微笑,待周瑜琴歌罢,方才从容开口:“公瑾兄之诗,如江月照人,清辉无限。亮不才,偶得几句,聊以助兴。” 他缓声吟道:“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 诗风清新明丽,侧重于江南春日的生机与灵动,与周瑜的浩渺旷达相映成趣。
月英心中暗赞,卧龙之才,果真是方方面面。她见二人珠玉在前,本不欲献丑,但在父亲鼓励和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亦轻启朱唇,声音清越空灵,仿佛带着山间云雾的气息:“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她借用的乃是王维的诗句,稍作改动,更贴合此景。此诗意境玄妙,超然物外,仿佛将人带入一片空灵悠远的山水画卷之中,与周瑜的华美、诸葛亮的明丽截然不同,却别有一番震撼人心的力量。
一时间,满座皆静。周瑜眼中异彩连连,看向月英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与欣赏。诸葛亮亦是微微动容,看向月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郑重与深思。此女见识,绝非凡俗!
随后观画、弈棋,月英虽不刻意张扬,但每每寥寥数笔,意境自成;棋路更是缜密高远,与周瑜、诸葛亮对弈,竟皆能稳占上风,引得二人啧啧称奇。
此次雅集,月英虽以女子身份出席,却以其绝世风姿与超凡才情,深深烙印在了周瑜与诸葛亮的心中。尤其是周瑜,那份因“黄英”而生的欣赏与好奇,不经意间,已悄然转移并倾注到了这位“黄月英”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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