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和贾宝玉从铁槛寺回府后,府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三司会审那边,每天都有新的坏消息传来。
贾赦在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贾政整日称病,躲在房里不敢出门。
王夫人天天吃斋念佛,嘴里念叨着,眼睛却空洞无神。
贾母更是彻底病倒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整个荣国府,像是一潭死水,看不到半点生机。
贾琏的日子尤其难过。
他身为贾赦的儿子,虽然暂时没被抓进去,但也被勒令在家禁足,每天都有衙役在府门口守着,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更让他憋屈的是,钱。
王熙凤的嫁妆被抄,他一分钱没捞到。
他自己那点私房钱,早就挥霍一空。
如今的荣国府,内囊早已告罄,尤氏虽然掌了权,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各房的月钱都一减再减,他一个大男人,手里竟连几两碎银都拿不出来。
往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如今见了他都像见了瘟神,躲得远远的。
他试着派小厮去几个相熟的官员府上借钱,结果人家连门都不让进,直接把小厮给打了出来。
“他娘的!一群白眼狼!”
贾琏在房里气得破口大骂,将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想当初,老子请他们喝酒听戏,哪个不是跟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摇尾巴?现在老子落了难,一个个翻脸不认人!什么东西!”
秋桐在一旁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自从王熙凤“死”后,她就被贾琏接进了院子。
本以为从此就能当上正经主子,作威作福,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天,贾家就出了事。
贾琏现在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她要是说错一句话,迎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贾琏骂了一通,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消,反而更盛了。
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钱!他需要钱!
只要有钱,他就能去打点关系,说不定能把大老爷给捞出来。
只要有钱,他就不用再看那些人的白眼,可以重新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
可钱从哪儿来?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法子。
就在贾琏快要被逼疯的时候,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二……二爷,馒头庵的净虚师太来了,说……说有要事求见您。”
“净虚?”贾琏皱起了眉。
这个老尼姑,他有点印象。
上次去铁槛寺的时候,见过一面,油滑得很。
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让她进来。”贾琏虽然心里烦,但还是决定见一见。万一她有什么门路呢?
净虚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说道:“二爷!您可要为我们这些出家人做主啊!”
贾琏被她这一下搞蒙了,连忙道:“师太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
净虚却不肯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苦:“二爷啊,您是不知道,如今这世道,我们这些本分人,实在是太难了……”
她假惺惺地哭诉了一番,话锋一转,就提到了贾琏的处境。
“二爷您吉人自有天相,大老爷的案子,定能化险为夷。只是……这上下打点,怕是少不了一笔花费吧?”净虚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贾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这老尼姑,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冷哼一声:“怎么?师太是来给本爷送钱的?”
“哎哟,二爷您看您说的。”净虚连忙陪着笑脸,“我一个穷尼姑,哪里有钱孝敬您。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来钱的路子,就看二爷您……愿不愿意伸手了。”
贾琏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只要能搞到钱,别说是伸手,就是让他去杀人放火,他也敢干。
“说来听听。”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净虚见他上了钩,心中暗喜。她凑到贾琏身边,压低了声音,将长安县张财主女儿的官司,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那张家小姐也是个烈性子,宁死不肯退婚。张财主爱女心切,到处告状,可那云家是长安节度使的亲戚,谁敢管这闲事?那云家被这张家烦的受不了了,没办法了,才托人找到了我这里。”
净虚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贾琏的反应。
贾琏听得直皱眉,这种官司,他见得多了。
说白了,就是权贵欺压百姓。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屑,但也没太当回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问道。
净虚神秘一笑,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
“二爷,关系可就大了。那云家说了,只要能让张家退婚,他们愿意……愿意拿出这个数!”
说着,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两?”贾琏撇了撇嘴。为了三百两银子,去得罪一个节度使,不划算。
净虚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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