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扇得令狐冲脸上火辣辣的。他握酒葫芦的手微微发抖,声音也沉了下来:道长对在下倒是了解。但江湖之事,并非非黑即白...
确实不是。赵陈打断他,但大是大非面前,总该有个立场。你师父岳不群虽然虚伪,至少知道维护华山派;你师娘宁中则巾帼不让须眉,危急时刻敢作敢当。你呢?除了喝酒、惹祸、逃避,还做过什么?
令狐冲猛地站起,眼中怒火燃烧:赵道长!在下敬你是前辈高人,但师门之事,不容外人置喙!
那就拿出点担当来证明我错了。赵陈丝毫不为所动,五岳剑派即将合并,左冷禅野心勃勃,你身为华山首徒,可曾为门派未来做过打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令狐冲的怒火。他颓然坐回地上,又灌了一大口酒:我能做什么?师父...师父他...
你师父修炼辟邪剑法,已经走火入魔。赵陈语出惊人。
什么?!令狐冲如遭雷击,酒葫芦掉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这不可能!
蓝凤凰也惊讶地看向赵陈。辟邪剑法是《葵花宝典》的残篇,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消息若传出去,华山派必将声名扫地。
赵陈不再多言,继续熬他的药。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无益。
令狐冲呆坐良久,突然苦笑起来:难怪...难怪师父最近性情大变...难怪他...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痛苦地抱住头。
破庙内一片寂静,只有药罐中咕嘟咕嘟的沸腾声。蓝凤凰看看赵陈,又看看令狐冲,识趣地没有插话。
许久,令狐冲抬起头,眼中已没了先前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赵道长,若你所言属实,我...我该怎么做?
赵陈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令狐冲会继续逃避,没想到竟会主动询问。看来这人并非无可救药。
回华山。赵陈简短地说,担起你该担的责任。
令狐冲沉默片刻,缓缓点头:道长教训的是。他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指点。
赵陈摆摆手:不必。我只是看不惯有能力的人浪费天赋。
令狐冲苦笑一声,走到庙门口又停下脚步:道长,还有一事...左冷禅确实在找你,但他并非主谋。
赵陈挑眉,谁是主谋?
我不确定。令狐冲回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但我偶然听到左冷禅与一个神秘人交谈,提到东方教主合作...
赵陈和蓝凤凰对视一眼。嵩山派与日月神教合作?这倒是出人意料。
多谢告知。赵陈点点头。
令狐冲再次行礼,转身离去。阳光照在他白色的背影上,竟显出几分萧索。
蓝凤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忍不住问道:道长,你说岳不群真的...那个了?
赵陈搅动着药汁,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令狐冲下手。
那你还让他回华山?不是送死吗?
赵陈看了她一眼:令狐冲没你想的那么弱。况且...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有些劫难,必须亲自面对才能成长。
蓝凤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看似冷漠的道士,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二字的重量。
药熬好了,赵陈盛了一碗递给蓝凤凰:喝吧,对你的伤有好处。
蓝凤凰接过药碗,小口啜饮着苦涩的药汁。今天的药似乎格外苦,但她没有抱怨。看着赵陈平静的侧脸,她突然问道:道长,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令狐冲?
赵陈沉默片刻:不是讨厌,是失望。
失望?
一个明明有能力改变很多事情的人,却选择袖手旁观。赵陈望向庙外远山,这比恶人作恶更令人遗憾。
蓝凤凰若有所思。她想起自己以前在五毒教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羞愧。或许在赵陈眼中,她也和令狐冲一样,是个浪费天赋的人?
道长...她犹豫着开口,等我的伤好了,我想回五毒教一趟。
赵陈有些意外:回去做什么?
整顿教务。蓝凤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五毒教用毒害人的陋习该改改了。我想...试着做些改变。
赵陈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这才像话。
蓝凤凰脸一红,低头猛喝药,结果被呛得直咳嗽。赵陈无奈地拍拍她的背,动作意外地轻柔。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蓝凤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忍不住笑了。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赵陈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沉重的负担,而是一种让人挺直腰杆的力量。
喝完药,两人收拾行装继续赶路。赵陈的目标依然是武当山,但路线稍微偏西,避开了可能埋伏的嵩山派弟子。
路上,蓝凤凰比往常安静许多,不时陷入沉思。赵陈也不打扰她,任由她慢慢消化今天的见闻和对话。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一个小村庄。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村口有家简陋的茶肆,几个农夫正在里面喝茶聊天。
赵陈和蓝凤凰刚坐下,就听到邻桌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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