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昏暗和沉寂,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光,在空气中划出几道灰蒙蒙的光柱,无数尘埃在其中翻滚、飞舞。
电路短路带来的黑暗,仿佛为这一下午的魔幻剧目,拉上了一方沉重的幕布。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钉在了原地,惊魂未定。他们像一群被遗忘在时间缝隙里的木偶,脸上凝固着一模一样的惊恐与茫然。
在这片混乱的背景中,苏晨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他站在窗边,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份从容与整个办公室的鸡飞狗跳格格不入。他就像风暴的中心,任凭周围狂风骤雨,自身岿然不动。
“总……总闸在哪儿?”刘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黑暗中颤抖。她已经彻底六神无主,连这种日常小事都想不起来了。
“我去看看。”
苏晨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他转身,熟练地绕过几个慌乱的同事,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配电箱。他的脚步不疾不徐,在黑暗中竟没有碰到任何杂物,仿佛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
几秒钟后,“啪”的一声轻响,办公室的灯光骤然亮起。
嗡嗡作响的电脑主机,重新启动的打印机,以及鱼缸里再度开始工作的增氧泵,各种声音在瞬间恢复,将办公室重新拉回了人间。
光明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他们看着从走廊里走回来的苏晨,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不再是单纯的忌惮或恐惧,而是掺杂了敬畏、不解,甚至是一丝迷信的复杂情绪。
一个刚来没多久的新人,怎么会比他们这些老员工还清楚总闸的位置?
这个念头在众人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他们不敢再深想下去,因为今天发生在苏晨身上的“巧合”已经太多了,多到足以颠覆他们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苏晨没有理会那些探寻的目光,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一本书,安静地翻阅起来,仿佛刚才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
他越是这样若无其事,其他人心里就越是发毛。
短暂的死寂后,压抑不住的议论声,终于像潮湿角落里滋生的霉菌,开始悄悄蔓延。
最先忍不住的是女同事张姐,她凑到养鱼的老钱身边,用气音说道:“老钱,你……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事儿……太邪门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做贼一样。
老钱扶了扶老花镜,看了一眼苏晨的方向,然后迅速把头转向张姐,同样压低了声音,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何止是邪门,简直是撞鬼了!”
“你说,”张姐的眼神里闪烁着八卦与恐惧交织的光芒,“那个苏晨,他……他到底什么来头?一句话,把马主任送进去了。又一句话,把李建军给办了。现在连电闸都听他的话……”
老钱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推测:“我跟你说,这小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你想想,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怎么会分到我们史志办这种清水衙门?这叫‘龙游浅水’,是下来历练的!他家里,怕不是有通天的大人物!”
“通天的大人物?”张姐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他是个‘衙内’?”
“八九不离十!”老钱一脸笃定,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观察过了,这小子身上有股气场,一般人扛不住。马卫国和李建军为什么倒霉?就是因为他们不长眼,冲撞了贵人,气运被反噬了!你没看他桌上那盆仙人掌吗?咱们办公室花草死绝,就他那盆活了,还抽了新芽!那是气运的象征啊!”
另一个年轻同事小王也悄悄凑了过来,他脸色发白,用蚊子般的声音补充道:“钱哥,张姐,我……我发现个事,你们别害怕。”
“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
“我刚才……刚才去茶水间倒水,路过苏晨身边,我感觉……我感觉我那个常年犯的老胃病,好像……好像舒服了一点……”
“……”
老钱和张姐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款的惊悚。
这已经不是“背景深厚”能解释的了,这简直就是……行走的锦鲤?不,是行走的“判官”!谁对他好,谁就走运;谁惹了他,谁就倒霉!
他们的窃窃私语,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苏晨的听力何其敏锐。他表面在看书,实际上,这些荒诞不经的猜测,一字不落地全进了他的耳朵。
他心中有些好笑。
什么“衙内”,什么“气场”,什么“治胃病”……这些人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
误解,是最好的保护色。
让他们去猜,去脑补,总比让他们发现自己身上有系统要安全得多。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低调,就是被当成一个“不能惹的神秘人物”给供起来。
下午剩下的时间,办公室里出现了一副极为滑稽的景象。
所有人都在埋头“认真”工作,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每个人都变成了勤勤恳恳的劳模。但实际上,没几个人能真正看进去文件,他们的注意力,有至少一半,都用眼角的余光,锁定在那个安静看书的年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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