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扇与土坯房同样破旧的院门缓缓打开。一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那张瓜子脸如雕刻般精致,身着一袭黑蓝色的衣裳,仿佛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看其年纪,估摸尚不足三十。
按照原主的记忆,魏达对马冬梅可谓是情有独钟。夏日里,那扭动的腰肢,恰似风中摇曳的柳枝,能让达哥的魂魄都随之飘散。每次达哥见到,眼睛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直直地盯着,呆若木鸡。
女人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是满仓啊,你来我家有何事呀?”
“马婶,你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说。”
关上门后。
魏满仓说道:“马婶,我想跟你换些小鸡,你家不是刚孵出了小鸡吗?”
马婶一听是为这事而来,并未言语。
等了十几秒后,见她依旧缄默不语。魏满仓便接着说道:“马婶啊,我刚才看到这院子里有十六只小鸡呢。你要知道,这么多小鸡,要是被大队长知道了,或者被公社里的领导知晓了,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你这可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薅社会主义羊毛啊。最轻也得上交公家,严重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马婶立刻又笑了起来,说道:“你可别吓唬我。我可没薅社会主义羊毛。你不就是想要小鸡吗?你就说你拿什么来换,换多少只吧。”
见马寡妇如此爽快,他便打开手上的米袋,得意地说道:“这可是上好的大米,足足有十斤呢。换你这里全部十六只小鸡,总可以了吧?”
马寡妇弯腰伸手进米袋里扒拉了几下,然后说道:“这米确实不错,估计只有那大湖对岸的万年县才能产出这么好的米。不过嘛,才十斤就想换我 16 只小鸡,你可真是异想天开。我给你换十只吧,怎么样?”
“14 只。”
“顶多十二只,多了我就算上交也不会便宜你这小兔崽子。”
就在刚才,他趁着马寡妇弯腰扒米的瞬间,如蜻蜓点水般匆匆一瞥,那两座山峰宛如挺拔的山峰,巍峨壮观,令人心驰神往。
魏满仓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他原本的预期仅仅是能换得十只小鸡,却未曾料到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竟多出了两只。
不过,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马寡妇可真是厉害,竟然一眼就识破这是对岸的万年贡米,绝非此地所产。
“十二只就十二只,总该让我自己来挑选吧。”
马寡妇迅速夺过满仓手中的袋子,一边朝屋里走去,一边说道:“你挑吧,我去把米倒入米缸,好把米袋还给你。”
待马寡妇转过身去,他才如释重负般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那几乎要流淌下来的口水。那领口的风光,犹如一幅幅生动的画卷,满满都是回忆啊。
没过多久,魏满仓双手怀抱着挑好的小鸡。这时,马寡妇也手持米袋走了出来。她直接撑开米袋,示意满仓将小鸡放入其中。
马寡妇仔细查看了剩下的四只小鸡,脸上浮现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你可千万别把在我这换小鸡的事说出去。对了,你为何给我留下四只母小鸡?你要公鸡有何用?那玩意儿又不会下蛋。”
“呵呵!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出了这道门,就当我从未来过。此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我为何拿了三只公鸡,呵呵,那是因为我正在长身体啊。听闻吃了公鸡,身体长得快。这下你满意了吧,马婶!”
“你这男人,年纪轻轻就开始想媳妇了?不学好,才多大点的男人啊。”
“家中唯有我一人,不想媳妇又怎么可能?马婶,要不您给我介绍个对象吧?”
“魏满仓,我介绍个屁给你。回家吃奶去吧你。”
“不介绍就不介绍。何必如此泼辣。我走了。”说完,魏满仓便走出院子,朝着自己那破旧的土坯房子走去。
待院门关闭,马寡妇自言自语道:
“嘿!这男人终于开窍了啊。知道想女人了。难道是把脑子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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