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丞听了这话,眼圈又红了几分,他低下头,轻轻说道:“没人欺负我,是元宝…元宝它…再也不会陪着我了”
老爷子放下报纸,将少年拉到身旁,温厚的手掌轻拍着他因啜泣而微颤的脊背,“逸丞,元宝陪了你六年,它老了,也该休息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在讲述一个自然而又庄重的道理,“我们就让它好好睡一觉,安安心心地离开,日后,如果你还想养,爷爷再给你寻一只贴心的小狗,好不好?”
魏逸丞没有立刻回答,他把额头抵在爷爷温暖的肩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不要别的狗,元宝不是宠物,它就是元宝,是我的家人”这句话说完,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仿佛将心中最后一点委屈也冲刷干净。
老爷子闻言,放在魏逸丞背上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加轻柔地拍抚起来,带着深深的怜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是爷爷不好”老爷子叹了口气,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温和,他扶着魏逸丞的肩膀,让他能看清自己眼里的认真,“爷爷不该说找另外一只小狗来替代元宝,元宝是独一无二的,是陪着我们逸丞长大的家人,谁也不能替代”
魏逸丞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爷爷。
爷爷的眼神里有他熟悉的慈爱,还有一种他此刻急需的,被全然理解的郑重。
“爷爷”他哽咽着,依赖性地又靠回爷爷怀里,小声说,“我知道您是为了让我快点走出来,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就是太想元宝继续陪着我了”
“爷爷都知道”老爷子的手掌温暖而厚重,在魏逸丞背上轻轻拍了拍,带着一种能抚平褶皱的沉稳力量。
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已是晚饭时分,餐厅里灯火温馨,饭菜飘香,但魏逸丞只觉得味同嚼蜡,他勉强扒拉了几口饭,便再也吃不下了,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渐浓的夜色。
天彻底黑透,墨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星星,魏逸丞独自跑到院子里,仰着头,固执地在那片浩瀚星海中寻找汪星。夜风微凉,拂过他还有些发红的眼眶,终于,他的目光锁定在东南方一颗格外明亮、微微闪烁的星星上,它就安静地悬在那里,仿佛跨越了遥远的光年,正温柔地凝视着他,魏逸丞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夜露浸湿了肩头。
魏麟哲叹了口气,推开窗户,喊道:“小崽,很晚了,该回来睡觉了”
“哦,马上就来”魏逸丞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进了屋子。
待睡前洗漱完毕,他穿着柔软的睡衣,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了魏麟哲的卧室门口,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魏麟哲似乎正准备休息,看到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了然与温和的询问。
魏逸丞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将额头抵在魏麟哲坚实的胸膛上,像是在外受了无尽委屈终于归巢的雏鸟,寻求着最可靠的庇护。
魏麟哲什么都没问,只是张开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拥进怀里,顺手带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几乎是同时,魏逸丞一直强撑着那名为坚强的外壳,在感受到这熟悉气息和绝对安全的怀抱时,轰然碎裂,他紧紧攥着魏麟哲的衣襟,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压抑了一整天的悲伤、不舍和空落,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不再是小声啜泣,而是变成了崩溃的、几乎要喘不上气的嚎啕大哭,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魏麟哲胸前的衣料。
“先生,我还是好想它,我的元宝再也回不来了”他哭得语无伦次,声音里充满了孩童般的无助和彻骨的眷恋,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一般。
魏麟哲没有出声安慰,只是收紧了手臂,更紧地抱住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少年,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另一只手则一遍又一遍,极富耐心地、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和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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