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去探班前的某个夜晚随手写下的。
当时觉得情绪不够通透,旋律也卡在某个地方,进行不下去,便随手塞进了行李箱,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纪槐序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行跳跃的音符上。
他拿起乐谱,走到钢琴边坐下,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轻落在黑白琴键上。
他试着弹奏那几个小节。
沉闷的音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荡开。
纪槐序微微蹙眉。
感觉不对。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手指悬于琴键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清冽而带着一丝暖意的音符从他指尖流淌出来。
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而是连贯的,逐渐丰盈起来的旋律。
他顺着那份心底刚刚明晰的情感脉络,即兴地填充着、修改着乐谱上的空白处。
纪槐序决定,在带秦峪回家之前,完成这首乐谱,并且填上歌词。
他想用最熟悉的方式,记录下这份改变的心情。
这或许,也是他准备带回家的一份……特殊的礼物。
——
秦峪回来的时间比原定的早了整整两天。
他刚到家门口,行李随手一扔,就把开门的纪槐序抱了个满怀,力道大得纪槐序踉跄了一下,轻咳出声。
“轻点。”
纪槐序推他,语气里却没多少真切的责怪。
秦峪立刻松了力道,但手臂依然圈着他,低头把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纪老师,我想死你了。”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疲惫和毫不掩饰的思念。
纪槐序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再推开,只是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嗯。”他应了一声。
“知道了。”
秦峪松开他一点,低头仔细端详他的脸:“是不是又熬夜了?黑眼圈有点重。”
“没有。”纪槐序下意识否认,偏过头不去看他。
秦峪也不戳穿,只是笑着又把人搂紧,下巴蹭着他柔软的发顶。
“好吧,纪老师说没有就没有,反正接下来你也不会有熬夜的机会了。”
秦峪说到做到。
年底将至,秦峪把能推的通告统统推掉,在家尽职尽责的当个家庭煮夫,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着纪槐序。
纪槐序偶尔灵感迸发熬夜,没过多久,秦峪就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摸进来,二话不说把他从椅子上拔起来,打横抱起塞进被窝。
“纪槐序。”
秦峪困得声音都含混,手臂却箍得死紧,把脸埋在他后颈,含糊地威胁:
“你再不睡,我就亲你了,亲到你喘不过气,直接睡着……”
纪槐序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动,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闭上眼。
时间悄然流逝。
转眼到了年底。
午后,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
纪槐序窝在沙发里,腿上盖着薄毯,正对着平板电脑修改编曲细节。
秦峪则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看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纪槐序睡袍的腰带末梢。
这时,纪槐序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芳姐的来电。
他随手接起,开了免提。
“槐序。”芳姐的声音响起。
“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卫视的跨年晚会,那边又发来邀请了,诚意很足,点名希望你能登台。”
纪槐序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峪便靠了上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好像比他还要在意这件事。
纪槐序揉了揉他的头,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才对电话那头的芳姐道:
“像往年一样拒绝就好了。
跨年晚会意味着密集的彩排、寒冷的天气、嘈杂的环境,所有的事情对纪槐序的身体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
“好。”
对于他的拒绝,芳姐也没有意外。
她明白纪槐序的性子,往年这类晚会邀约基本都是直接推掉。这次之所以再来问,也是因为对方开出的条件和诚意确实难得。
芳姐又和他絮絮叨叨了几句,无非都是照顾好身体这些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秦峪伸手一揽,把纪槐序整个圈在怀里。
纪槐序任由他抱着,侧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问道:“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晚会吗?”
他印象里,这位秦大影帝从来没有缺席过这类热闹的年度盛典。
秦峪闻言,摇了摇头。
他把脸埋在纪槐序肩窝里蹭了蹭,声音带着点闷闷的笑意:
“不去,我已经让钱涛给我推掉了。”
纪槐序微怔:“你也推了?”
“嗯哼。”
秦峪得意地挑眉。
“我早就打算好了,今年跨年,谁也不陪,就陪着我们家纪老师。怎么样,感动吗?”
纪槐序愣住了。
他没想到秦峪会为了他,连这种提升曝光率和维系人脉的重要场合都直接推掉。
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秦峪见他这副模样 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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