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槐序,你怎么想?钱涛那边,我怎么回?”
纪槐序闭上眼,指尖用力抵着微凉的玻璃窗。
窗外,是音乐之都的辉煌夜景,是他梦想的舞台。
窗内,是他无法顺畅呼吸的胸腔,和一颗被搅得兵荒马乱的心。
良久,他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把联系方式给我吧。”
电话挂断后,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纪槐序仍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一层薄汗。
他要去面对一个陌生人,剥开自己最不堪的伤疤,为了一个渺茫的、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可能性。
手机屏幕亮起,芳姐的短信弹了出来。
是一个名字、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简短地址,位于维也纳老城区,离音乐学院不远。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
埃米尔·伯杰教授。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纪槐序迷茫的想,为什么偏偏是秦峪?为什么总是他?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宁可秦峪一直像从前那样,用幼稚的挑衅和刻薄的玩笑与他针锋相对。
纪槐序再次尝试深呼吸,换来的依旧是胸腔熟悉的阻滞感。
不能再想了。
他直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编曲上。
那些古老的民族大歌旋律碎片、交响乐的宏大结构、需要重新编排的和声部分……
繁重的工作像一道堤坝,暂时拦截了内心翻涌的混乱思潮。
时间在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流逝。
等他再次抬头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透出熹微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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