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的、愉悦的笑声。
他拿起笔,在那四个字后面,龙飞凤舞地、大大地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回应。
然后,他翻到留言板写给纪槐序的那一页。
笔尖悬停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痞气又带着点恶劣的弧度,唰唰写下几行字。
写完后,他像是完成了什么杰作,满意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这才将板子递还给工作人员。
晚宴终于在喧闹和祝福声中落下帷幕。
众人互道珍重,将晏乔和顾柏送上节目组安排的车。
车灯尾光在盘山路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狼藉和骤然冷清的气氛。
纪槐序站在廊下,夜风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些许酒气和食物的味道,带来一丝凉意。
他望着车辆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和熟悉烟草气息的外套再次从天而降,精准地盖在了他的头上,视野瞬间被黑暗笼罩。
纪槐序:“……”
好熟悉的场景。
他一把扯下外套,面无表情地看向几步开外,双手插兜、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
秦峪迎上他冰冷的视线,非但不怵,反而挑了挑眉,语气懒洋洋的,带着他特有的欠揍腔调:
“晚上风硬,纪老师身子骨矜贵,病倒了明天没人跟我斗嘴,这荒山野岭的录制得多无聊。”
说完,他像是生怕听到什么反驳的话,也不等纪槐序反应,便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晃晃悠悠地、率先朝楼梯口走去。
背影潇洒又透着一股“你能奈我何”的嘚瑟。
“……”
纪槐序捏着那件残留着对方体温的外套,有些无语。
节目播出后,不知道网友会怎么编排他,每天自己不带衣服只穿死对头的外套。
山间的夜风确实带着侵人的凉意,穿透他单薄的衣衫。
他瞪着那个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牙根有些发痒。
这混蛋,总是有办法在别人稍微觉得他或许没那么讨厌的时候,立刻又用行动证明他想多了。
纪槐序最终没穿上那件外套,只是拿着它回了房间,一把丢在秦峪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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