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周身笼罩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和易碎感。
没有了骄傲,只剩下沉寂的灰烬和一种警惕的冷。
巨大的反差让秦峪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想上前,想问问他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秦峪清楚,纪槐序并不认识他。
对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和自己心里那涌上的、混杂着震惊、惋惜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的情绪,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后,脑子一抽,那句愚蠢的、轻佻的“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就脱口而出。
仿佛只有用最糟糕的方式,才能掩盖住自己那一刻的无措,和心底翻涌的,陌生的情绪。
后来的十年,就成了那样。
互相针对,唇枪舌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维系住一种扭曲的“正常”联系。
他看着他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封闭,像一只受伤后不断舔舐伤口、并对所有靠近者龇牙的兽。
秦峪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未深想,自己那句蠢话,落在刚刚经历巨大创伤、努力用冷漠伪装自己的纪槐序耳中,会是何等残忍的伤害。
那不是玩笑,是在纪槐序的旧伤疤上践踏。
秦峪想起今晚晏乔的调侃,想起自己那些幼稚的挑衅,想起纪槐序被气得脸色发白、胃痛难忍的样子……
他一直以为的“特殊关注”,在对方看来,只是持续了近十年的、令人窒息的折磨。
他明白。
只是他做不到不去招惹纪槐序。
他想象不到,除去死对头这个身份,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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