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纪槐序肩头似乎还残留着秦峪手掌的温度,那触感令他极为不适。
他抿了抿唇,厌恶的看着秦峪,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管闲事了秦峪?人家好心来送个水都要被你指指点点。还有,我和你很熟吗,你凭什么替我拒绝别人?”
秦峪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的纪槐序蹭蹭冒火。
“我这是关心你,怎么能说我多管闲事呢纪老师,这样说话太让我伤心了。”
说着,他凑近了纪槐序,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再说,今天早上某人可是刚穿了我的衣服、喝了我的茶。而且我们可是斗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纪老师怎么可以说我们不熟呢?”
纪槐序闻言,更加恼火。
但隐隐作痛的脑袋让他失去了和秦峪争辩的欲望。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峪,转过身拧开水杯,继续吃药。
温水划过喉咙,吞下几片药片,纪槐序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吃完药,他立马往嘴里塞了几颗糖。
秦峪还靠着门框,目光落在他因药苦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忽然开口:
“你这学弟,倒是殷勤。”
语气懒散,像在唠什么家常,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纪槐序没应声,他放下水杯,径直走向自己的床。
因为时间原因,节目明天才开始录制。
他现在只想躺下休息,隔离一切声音纷扰。
然而,他走的太急,忘了地上还有摊开着没合上的行李箱。
纪槐序的脚尖绊到箱子,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一只有力的手臂迅捷地揽住他的腰,将他猛地拽回。
惯性让他后背撞进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
纪槐序惊魂未定,呼吸急促,苍白的脸颊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渗出一丝薄红。
“投怀送抱?”秦峪低沉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响起,气息拂过,带着几分玩味。
“纪老师,这么着急?”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纪槐序的理智瞬间回归现实。
他猛地挣开秦峪的手臂,踉跄退开两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抬头瞪向秦峪,眼尾微微发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难受的。
“秦峪!”他声音发颤,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和虚弱。
“你适可而止!”
秦峪看着他摇摇欲坠却强撑着的模样,嘴角那点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没再逼近,只是眸色深沉地看了他几秒,最终摊了摊手,语气平淡下来。
“开个玩笑,纪老师,可别把自己气坏了。路都走不稳了,赶紧躺下吧。”
恰在此时,小林去而复返,轻轻推开门:“哥,芳姐那边……”
她话说到一半,敏锐地察觉到屋内气氛诡异,纪槐序脸色难看得吓人,秦峪则站在一旁,神色莫辨。
“怎么了?”小林快步走到纪槐序身边,小声问。
纪槐序闭了闭眼,强压下喉间的恶心感和心头火气,声音疲惫至极:“没事。”
他避开小林探究的目光,哑声对秦峪道:“我休息时,希望你能保持安静。”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躺上床,面朝墙壁,用背影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
秦峪看着他那副拒绝交流的,脆弱又倔强的模样,目光在他微蹙的眉心和紧抿的唇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轻轻“啧”了一声,没再说话。
山风从敞开的窗户徐徐吹入,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却吹不散这一室凝滞的沉默。
小林悄悄的退出房间,秦峪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林还在焦急的和芳姐打字。
据她这么多年待在纪槐序身边的观察,刚刚哥肯定在房间里和秦峪吵架了。
才刚搬进来就这样,后面十几天怎么办啊。
小林愁的眉头快皱成川字了。
她抬头,看见也从房间出来的秦峪,犹豫了一下,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大胆开口:
“那个…秦老师,稍等一下。”
秦峪看着她这副模样,有点好笑。
“什么事?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这么看我。”
小林心想,这可不好说,您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
“秦老师,我们序哥他……身体真的不太舒服,这次行程本来就勉强。
他性子倔,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但后面这几天,能不能请您……稍微让着他一点?”
她声音越说越小,头越说越低,几乎带上了恳求。
秦峪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挑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手指都快绞在一起的小助理。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却又奇异地让人感觉有几分认真:
“小助理,你觉得是我在欺负他?”
小林被问得一懵,下意识抬头。
秦峪扯了扯嘴角,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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