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苏父的身体却奇迹般地一日好过一日。进口药的疗效显着,加上营养跟得上,他已经能抛开拐杖,在院里慢慢行走了。这个变化,比任何事业上的成功都让苏晚感到欣慰。
这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苏父拄着新做的竹杖,慢慢踱到作坊门口。里面传来哒哒的缝纫机声和女工们的说笑声,忙碌而有序。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女儿在里边指导工作。
苏晚正低头检查一批刚完工的工作服样品,神情专注而认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时而拿起尺子测量尺寸,时而与女工们交流几句,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几分管理者的气度。
“爹,您怎么来了?”苏晚抬头看见父亲,忙放下手中的活迎出来,“外边风大,快进屋坐。”
苏父摆摆手,眼中满是欣慰:“不碍事,爹就想看看你工作。晚晚真的长大了,能把这么大一摊子事管得井井有条。”
这话说得苏晚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大家帮衬,还有长河哥支持。”
提到女婿,苏父眼中笑意更深:“长河是个好的。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待你。”
正说着,林长河从地里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几条刚钓的鲫鱼。看见岳父站在院里,他快步走过来:“爹,您怎么出来了?需要什么叫我一声就行。”
苏父打量着女婿。林长河裤脚还沾着泥土,额上带着汗珠,显然是刚干完农活就赶回来了。再看那几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分明是特意去钓来给家人补身子的。
“长河啊,辛苦你了。”苏父拍拍女婿的肩膀,“又要忙地里,又要帮晚晚,还得照顾我这个老头子。”
林长河摇摇头:“应该的。”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苏父眼眶发热。他想起自己病重时,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婿是如何连夜跑几十里路去买药,如何默默承担起所有重活,如何支持女儿那些在当时看来“离经叛道”的创业想法。
“好,好啊...”苏父喃喃道,声音有些哽咽,“爹看到你们这样,就放心了。”
苏晚注意到父亲情绪激动,忙扶住他:“爹,您别站着说话了,快进屋歇着。”
堂屋里,苏母正在缝补衣裳。见三人进来,她笑着起身:“正好,长河钓了鱼,我这就去炖汤。晚晚,你去作坊盯着,这里有我。”
苏晚却摇摇头:“娘,今天我陪爹说说话。作坊有赵婶子看着呢。”
她扶着父亲在藤椅上坐下,又为他倒了杯热茶。林长河默默地去厨房帮忙处理鲫鱼,留下父女俩独处。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父女俩相对而坐,一时无言,却有种难得的温馨。
“晚晚,”最终还是苏父先开口,“爹这辈子最对不住你的,就是病的那段时间,让你一个姑娘家扛起这个家。”
苏晚握住父亲枯瘦的手:“爹,您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苏父摇摇头,眼中泛着泪光:“爹都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那些闲言碎语,那些白眼冷遇...爹躺在床上,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爹没想到,你真能闯出一条路来。不仅治好了爹的病,还把日子过得这么红火。军工厂的领导都上门找你合作,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苏晚听着父亲的话,鼻子发酸:“爹,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咱们农民要想过好日子,不能光指望地里那点收成,得自己想出路。”
“你说得对。”苏父重重地点头,“爹是老思想,总觉得女子该安分守己。现在看来,是你有见识,有魄力。”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那天市管办的人来,爹心里怕得很。但看你那么镇定,一条条道理说得明明白白,爹就知道,我闺女是真的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这番话让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重生以来,她最渴望的就是家人的理解和认可。如今听到父亲这番话,所有的委屈和艰辛都值了。
“爹,谢谢您。”她哽咽着说,“有您这句话,我再苦再累都值得。”
苏父用粗糙的手掌为女儿擦去眼泪:“傻孩子,该爹谢你才对。是你救了这个家,给了爹第二条命。”
他望向窗外,林长河正在井边清洗鲫鱼,动作利落而认真:“长河是个好女婿。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你。你们夫妻同心,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这时,林长河端着处理好的鱼进来。看见苏晚眼角的泪痕,他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关切。
苏父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长河啊,来,坐。爹有话跟你们说。”
林长河放下鱼,在苏晚身边坐下。苏父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说:“爹老了,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但爹看得出来,你们都是能干的孩子。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们了。无论做什么,爹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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