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寂静中失去了刻度,不知过了多久。
别墅的书房里,星沉浦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面前摊开着文件,电脑屏幕闪烁着复杂的数据图表。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侧脸在台灯冷白的光线下显得专注而冷硬。
只有指尖偶尔敲击键盘或翻动纸页的声音,打破这死一般的宁静。
而在一墙之隔的主卧浴室里,则是另一番光景。
柏锦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的身体。
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肌肤滑落,带走泡沫,却带不走那份浸入骨髓的冰冷。
她闭着眼,水打湿了她的长发,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像是某种湿冷的束缚。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如同循环播放的噩梦,在她脑海里反复碾压。
那些冰冷的话语,混合着身体被粗暴对待的记忆,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疼痛。
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逃跑。
她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
她不想一辈子活在这种恐惧和掌控之下,更不能让父母因为自己而陷入险境。
明天去看父母,或许...或许是一个机会?
司机只会送到楼下,那两个小时,虽然短暂,虽然被监控,但会不会有一丝空隙?
这个想法让她心脏狂跳,既恐惧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风险巨大,她知道。
她猛地关掉水阀,水流戛然而止。
浴室里瞬间被一种湿漉漉的寂静充斥。
她裹上柔软的浴袍,布料吸走了皮肤表面的水分。
她站在台前,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惶恐的自己。
她需要计划,需要冷静。明天,一定要找到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整理了一下浴袍的领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正常。
然后,她伸手,拧开了浴室的门把手。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昏暗而柔和。
然而,就在这昏黄的光晕中,就在正对着浴室门口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一个身影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星沉浦。
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书房,此刻正姿态闲适地靠坐在那张沙发上。
她没有穿白天的正装,只着一件深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夹着一杯未喝完的红酒,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份似乎是财经类的平板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她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没有看书,没有处理公务,只是...等待着。
柏锦的脚步瞬间僵在浴室门口,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星沉浦似乎听到了开门声,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从平板电脑上移开,落在了僵立在浴室门口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的柏锦身上。
她的眼神很平静。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深邃的目光在柏锦写满惊惧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极其缓慢地,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柏锦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星沉浦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星沉浦依旧没有说话,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中的平板电脑。她抿了一口红酒,姿态优雅而从容。
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比任何言语的质问和暴怒,都更让柏锦感到窒息和恐惧。
她像一尊石雕,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口。
最终,她只能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僵硬地挪动脚步,走向那张宽大得令人心慌的床。
“过来。”
星沉浦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柏锦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慢慢的转过身,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
视线低垂,不敢与沙发上那道目光相接,只是盯着脚下昂贵却冰冷的地毯花纹,一步步挪了过去。
每靠近一步,星沉浦身上那股淡淡烟草以及沐浴的香味...就浓重一分。
直到她停在沙发前。
星沉浦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却没有放下那杯红酒。
她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缓慢地扫过柏锦沐浴后显得格外苍白脆弱的脸庞,以及浴袍下微微颤抖的单薄身体。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意思不言而喻。
柏锦的呼吸猛地一止。
屈辱感如同火焰般灼烧着她的脸颊和理智。
让她...坐在她的腿上?
见她僵立不动,星沉浦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那目光中的平静之下,开始有危险的暗流涌动。
柏锦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死水般的麻木。
她认命般地坐下去,侧身坐在了星沉浦腿上。
身体接触的瞬间,她浑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与对方接触的那一小片区域,灼热,却又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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