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柏家从雍容华贵变得濒临破产。
住所也从前的别墅搬进了居民楼。
这天又是雨天,柏锦撑着长柄伞拐进回家必经的那条窄巷。
雨水顺着伞沿成串滴落,在她脚边绽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叫喊穿透雨幕,柏锦停下脚步。
雷声恰好在此时滚过天际,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妈的,闭嘴。”一个压抑的声音传来,嗓音低沉得几乎像男性,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柏锦的心猛地一紧。
她迅速取出手机,冷静地按下报警电话,压低声音说明情况后,又将定位发给了警方。
“十分钟后到。”看到这行回复,她稍感安心,却无法转身离开。
她放轻脚步向声源处靠近,每走一步,鞋底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声响。
巷子深处的对话越发清晰:
“不...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一个年轻女声带着哭腔哀求,每个字都破碎不堪。
“闭嘴!”那个低沉的声音压制着怒火,“老子养着你,你还有脸去找别人?是我没让你舒服吗?”
接着是一阵衣物摩擦的挣扎声,和女孩急促的喘息。
这些声音在雨夜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柏锦握紧了手中的伞。
半年前,她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有人殷勤递伞的柏家大小姐,如今却要握着这把旧伞直面危险。
但有些东西不会因为家境变迁而改变。
“住手!”她大喝一声,举起雨伞向黑暗中的人影挥去。
“操。”黑暗中的人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柏锦的伞柄,低声咒骂。
柏锦因为惯性被狠狠甩到墙上,后背撞上粗糙的砖墙,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雨伞脱手而出,在积水里转了几个圈。
好大的力气。
柏锦咬紧牙关,挣扎着站起身。
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寒意直透骨髓。
“多管闲事。”黑暗中传来一声怒斥,那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柏锦稳住身形,雨水顺着发梢滑落,她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黑暗中的身影:“警察马上就到。”
她的声音很稳,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女孩突然挣脱束缚,踉跄着扑到柏锦身边。“救救我,救救我。”女孩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柏锦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她要杀了我...”
借着巷口昏黄的光线,柏锦看清了女孩的脸——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此刻写满了惊恐,泪水混着雨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黑暗中忽然闪过一道锐利的银光。
是刀。
柏锦的心猛地一沉。
女孩整个人瑟缩着,却仍然紧紧抓着柏锦的手臂,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柏锦能感觉到她在剧烈地发抖,那颤抖透过湿透的衣袖传递过来。
“先杀她,再杀你。”黑暗中的人影慢慢逼近,声音冷得像冰。
柏锦反应极快,她拉起女孩转身想跑,却在看到巷口的景象时猛地停住脚步。
巷口两个彪形大汉不知何时已经堵住了去路,像两座山一样挡住了唯一的出口。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小巷。
柏锦看清了那两个人的模样:
剃着青皮头,面相凶狠,手臂上布满了青黑色的纹身。
“杀了她。”身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身边的女孩突然挣脱柏锦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染上剧烈的颤抖,“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额头抵在湿冷的地面上,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后背。
柏锦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死死按住双手。
粗糙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箍着她的手腕,疼得她几乎要叫出声。
“老大,这妞长的不错。”按着她的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开口,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柏锦脸上打转。
柏锦能感觉到黑暗中那道目光正打量着自己。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雨幕,让她不寒而栗。
突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
紧接着,后颈传来一阵剧痛,柏锦甚至来不及呼救,就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那个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
再次醒来时,消毒水的味道率先钻入鼻腔。
柏锦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纯白的天花板,点滴架,还有床边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她的父母正一左一右地守在她的病床前。
母亲的眼圈通红,显然哭了很久,父亲则紧紧握着她的手,平日里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显得格外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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