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96面前客套一番之后张天心编不下去了,苦思冥想怎么才能用合理又自然的方式把话题拐到刚刚造访的宫修明身上。不过他俩这么话赶话是不是太刻意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他一个激灵。
哪有人上门道歉不带礼物的!
哈哈系统可能不会深究这方面的礼节问题。但是……但是……他开始小幅度的揪自己头发。这辈子都很难拯救自己在玉维真那里的印象分了感觉……
平易近人的玉先生听他编完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发现张天心刚活络起来的精气神又悄悄湮灭了,不知道他在哪里自尊心还是什么的受挫,只觉得有些好笑,默默把热可可往他手边推了推。
“总之……”
张天心硬着头皮又开口道。
晚间新闻突然插播了一条新消息。身着职业套装的两位男评论员翻阅了一下递到手边的底稿,神情不约而同地严肃起来。
被这空档的安静吸引了视线,玉维真微微皱起了眉。
张天心心中也咯噔一下——不是吧又出什么……
屏幕上贴出了一张框着黑框的死者照片。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
他压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
——不是哪里,就是这里!
“据本台最新消息,今日(X月XX日)晚8点11分左右,上城区璞丽酒店的游泳池内发现一具男尸,经酒店经理及员工确认,死者是……”
“谢尔比……”张天心念出他的姓氏,“那个长得像猎浣熊犬的……”
玉维真的老主顾。
他不合时宜地注意到原来“谢尔比”是这人的姓氏,他本名叫肯顿,又是一个大家族的信托宝贝,不过好像不太受重视,没有自己的事业,生前影像和个人信息就这么在遇害后被播送出来。
为什么说是“遇害”——虽然案件细节没有公布,但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意外事故。
他扭过脸去看玉维真的反应,希冀他已经有了什么一手消息。老式电视的光反在他脸上,镜片微微泛色,看不清神情。
反而是他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天心接起电话,满腹困惑地“喂”了一句。
“我是宫修明,张先生。”
他一下坐直了身子。
玉维真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张天心没怎么犹豫,屁股一抬搬着椅子坐到他旁边,把板砖一样的电话举起来,大声道:“是我,宫先生您好,出什么事了吗?我这里信号有点不好,可能要麻烦您大声点。”
电话那头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你在看新闻吗?”他突然问。
“啊……对,是的,我在看晚间新闻。”张天心忽而灵光一现,“您打过来是想说……肯顿·谢尔比。”
“你看到了。”
这个年代的通讯技术下通话人的声音确实有些失真,他仍然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冷意。
“死因是意外失足,酒后溺水。”
“已经被定性为意外了吗?”张天心惊讶道。
他听到一声很轻的、不屑中夹杂着怒火的嗤笑。
“十一年前,布兰登·莱斯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离婚后,他的前妻搬离他们的家,在上城区的一家老牌酒店长住。在一个夏天的午夜,他们在花园蓄水池发现了她的尸体。”
“……意外失足,酒后溺水?”张天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水深半米。”
十岁的孩子跌进去扑腾两下都能轻而易举站起来的程度。
想象一个园丁凌晨时分开启他一点的工作,结果蓄水池中浮着……他不寒而栗。
“你觉得这是同一个人做的。”
对面沉默了,宫修明多半是认同了他这次的判断。
“您打这个电话,我可以认为是暂且得到了您的信任吗?如果宫先生愿意相信我的判断,我会沿着之前布兰登·莱斯的线索一直追查下去。”
他点点头,挂断电话,起身对玉维真道:“那我先走了,事发突然,宫先生帮我拿到了进入现场的许可……时间不等人。”
“我不送你了。”玉维真靠着沙发,连意思意思送客的样子都没有。
临了张天心刚下一级台阶,听到他在背后说:“注意安全。”
“这不是个在外游荡的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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