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夜晚,并不平静。
土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劣质酒气。看守的土匪喝得醉醺醺的,在远处划拳喧哗。
夜深人静,除了巡逻土匪的脚步声和远处聚义厅隐约传来的喧嚣,山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
子时刚过,土牢的门锁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来,是谢云樊手下最擅长开锁和潜行的东厂番子。
“督主,殿下,外面守卫已经解决了。”番子低声道。
谢云樊和似锦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换上番子带来的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出土牢,与同样被放出来的几名精锐侍卫汇合。
“分头行动。”似锦低语,“一队去粮仓、武库,摸清底细。另一队,跟我去聚义厅附近,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是!”
众人如同暗夜中的狸猫,迅速分散,融入黑暗之中。
*
似锦和谢云樊,带着两名身手最好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聚义厅的后窗下。
厅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显然酒宴正酣。
“……哈哈哈!寨主!这次可真是大丰收啊!”是那个刀疤女匪首的声音,“那江南来的肥羊,油水肯定足!还有那队过路的,看着也不像穷人!”
“嗯。”女寨主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依旧沉稳,“不过那姓柳的商人,还有她那个泼辣的夫侍,有点邪性。查清楚底细了吗?”
“派去江南的探子还没回来。不过寨主放心,进了咱们黑风寨,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另一个头目粗声粗气地道。
“还是小心为上。”女寨主沉声道,“最近风声紧,北边刚出了那么大的事,铁壁关都换了将!朝廷的钦差还在北境没走远呢!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麻烦,坏了‘那位’的大事!”
“那位”?
窗外的谢云樊和似锦,眼神同时一凝!竖起了耳朵。
“寨主说的是!”刀疤女匪首压低声音,“‘那位’吩咐的事,咱们可不敢怠慢!要的粮食和铁器,都已经备齐了,就等‘那边’的人来取了。”
“嗯。”女寨主道,“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还是老规矩。记住,一定要隐秘!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那位’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明白!”
“对了,”女寨主似乎想起了什么,“跟‘那边’交易的时候,顺便问问上次送去的那个‘货’,‘那位’还满意不?要是不满意,咱们再想办法弄更好的。”
“货”?什么货?人口?还是……别的什么?
似锦和谢云樊心中疑窦丛生。
这黑风寨,似乎不单单是劫道那么简单!她们背后,恐怕牵扯着更大的势力!那个神秘的“那位”,是谁?北境的残党?还是朝中的某些人?
正当他们想再听仔细些时,厅内传来一阵桌椅碰撞和醉醺醺的喧哗声,似乎是有人喝多了闹事,打断了谈话。
“走。”似锦打了个手势。再待下去容易暴露。
几人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土牢区域。
*
刚回到关押他们的那排土牢附近,就听到旁边一间牢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和…喋喋不休的抱怨。
“呜……娘啊!爹啊!女儿不孝啊!第一次出门做生意就遇上土匪了!我的绸缎!我的胭脂水粉!全都没啦!呜呜呜……”
“小姐,您别哭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劝慰道。
“柴?哪还有柴啊!钱都没了!回去我娘非打死我不可!早知道就不贪玩,跟着商队来北境了,说什么历练……这下好了,把命都历练没了!呜呜呜……”
这声音……
是白天那个被劫的商队里的人?
似锦和谢云樊对视一眼,悄声靠近那间牢房。
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只见里面关着三四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却弄得灰头土脸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抹着眼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身边,一个老管家模样的老妇正唉声叹气地安慰着她。
这女子,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圆脸大眼,长相富态,但眼神透着一股不太聪明的清澈感。
是典型的地主家的傻女儿。
“小姐,您小声点,别把土匪招来了……”老管家压低声音。
“招来就招来!大不了跟她们拼了!”那小姐猛地站起来,叉着腰,对着牢门外喊,“喂!外面的!有本事放本小姐出去!单挑!看我不……不拿钱砸死你们!”
老管家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哎哟我的小祖宗诶!您可少说两句吧!”
这滑稽的一幕,让暗处的谢云樊嘴角抽搐了一下。似锦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
就在这时,巡逻的土匪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找死啊!”一个醉醺醺的土匪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用刀鞘敲打着牢门。
那小姐吓得一缩脖子,但马上又鼓起勇气,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们敢动我?知道我爹是谁吗?江南首富……柳家知道吗?我爹是柳百万!柳百万!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我爹用钱都能把你们这破山寨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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