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街角的梧桐,落下满地碎金时,阿提和雏菊正坐在麦当劳里,看着胖猫发来的直播截图 ——
屏幕里,蓝色胖猫角色正带着队友逆风翻盘,弹幕刷满 “通天带回来了”,胖猫的笑声透过文字都能感受到暖意。林默喝着可乐,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我们真的能帮到他,现在‘解忧巷’里都在说,遇到困难可以找‘空岛小分队’呢。”
话音刚落,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桌旁响起:
“请…… 请问,你们就是能帮人解决麻烦的‘空岛小分队’吗?”
几人抬头,看见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站在桌边,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
她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底却藏着一丝急切,身后跟着的小白也温顺地蹭了蹭她的裤腿,没有半点警惕。
“我们是,你有什么事吗?”
雏菊连忙挪了挪椅子,让女生坐下,又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别着急,慢慢说。”
女生双手捧着热牛奶,指尖的冰凉才稍稍缓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我叫苏晓,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我…… 我想求你们帮我一个忙,帮我得到闺蜜家人的原谅。”
提到 “闺蜜” 两个字时,苏晓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滴在热牛奶杯壁上,晕开细小的水渍。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女生穿着同款校服,笑得眉眼弯弯,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是苏晓口中的闺蜜 —— 林溪。
“我和溪溪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闺蜜。”
苏晓的声音哽咽着,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林溪的脸,
“三个月前,我们晚自习下课回家,走在一条小巷里,突然被五个流氓堵住了。溪溪让我快跑,去找警察叔叔,说她能撑一会儿…… 我当时太害怕了,跑了很远才找到警察,等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溪溪已经…… 已经躺在血泊里了。”
说到最后,苏晓几乎是哭着说完的,肩膀剧烈地颤抖:
“医生说,溪溪失血过多,没救过来。她的爸妈恨死我了,说我要是不跑,要是早点找到警察,溪溪就不会死。我也恨自己,每天都在想,如果当时我留下来,哪怕跟流氓拼了,溪溪是不是就不会有事?是不是我跑得再快一点,她现在还能跟我一起上学、一起吃冰淇淋?”
雏菊递过纸巾,心里也跟着发酸。阿提看着苏晓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黑,手背上的浅纹轻轻亮了亮 ——
他能感知到苏晓的生命力很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消耗着,连灵魂都透着一股疲惫。
“你是不是生病了?”
阿提的语气比平时更温和,没有了往日的冷硬。
苏晓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轻得像羽毛:
“医生说我得了白血病,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怕死,可我怕带着溪溪家人的恨离开,怕溪溪在天上也不肯原谅我。
我在‘解忧巷’里看到你们帮胖猫的事,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找你们,求求你们,帮我跟溪溪的爸妈说句话,哪怕他们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也想亲口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林默看着苏晓通红的眼睛,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妈妈的误解,心里一阵难受:
“我们帮你!林溪的爸妈现在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们。”
苏晓报出一个地址,那是林溪家开的小超市,离学校不远。
几人起身出发,苏晓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力气,小白始终跟在她身边,用身体轻轻蹭着她的腿,像是在给她力量。
走到超市门口时,苏晓突然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超市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弯腰整理货架,头发里已经有了不少白发,正是林溪的妈妈 —— 王阿姨。
王阿姨抬头看到苏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苏晓的身体晃了晃,眼泪又掉了下来:
“王阿姨,我…… 我是来跟您道歉的,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溪溪……”
“道歉有什么用?”
王阿姨的声音也开始发颤,眼眶通红,
“我的溪溪再也回不来了!如果当时你不跑,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你现在来道歉,是想让我原谅你,然后你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吗?”
“不是的!”
苏晓哭着摇头,
“我得了白血病,没多少时间了,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得到您和叔叔的原谅,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王阿姨愣住了,看着苏晓苍白的脸和瘦弱的身体,眼神里的恨意渐渐淡了些,多了几分复杂。
这时,林溪的爸爸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正是林溪的照片。他看着苏晓,叹了口气:
“你坐下吧,我们谈谈。”
几人走进超市的小仓库,里面堆着各种货物,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桌子。
林溪爸爸把相框放在桌上,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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