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瑾年,31岁,宁市一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
高考发挥超常考上了省医大的8年本博班,赶上了好时候升主治还不需要规培,一年主治三年副高,早早聘上了副主任医师,开始过上了钓钓鱼,撩撩妹的美好人生。
人生信条是:佛系上班,礼貌划水,准时下班,除了值班,绝不通宵。
当然,最后一条在神外基本属于痴心妄想,3天一个1线班,6天一个备班。还得一个月在急诊外科上个几天班。
就像现在,晚上十一点半,我对着电脑绞尽脑汁地编……啊不,是严谨地书写着病历,试图让一个吃小龙虾过敏导致喉头水肿的哥们儿的病程记录,看起来比他实际的情况要波澜壮阔那么一点点。
“沈哥,沈大夫!沈主任!救命!!”
护士小林风风火火地冲进办公室,脸涨得通红,一把薅住我的白大褂袖子就往外拖。
“停停停!小林同志,注意影响!不知道的以为你抢亲呢!”我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咖啡差点贡献给键盘,“又是哪个病人‘感觉快要死了’?”
在急诊待久了,你会明白“医生我要死了”和“妈妈我要死了”一样,百分之九十都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不是感觉!是真的要死了!”小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三轮车撞的,外伤看着不重,但血压测不出,心率快得飞起!送来的时候人还清醒,刚才突然就室颤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所有调侃的心思瞬间飞走。
血压测不出合并室颤,这是要进鬼门关的节奏。
我扔下键盘就往抢救室跑,白大褂带起一阵风。
抢救室里一片兵荒马乱。监护仪刺耳地尖叫着,屏幕上是一条令人心悸的紊乱波形。
病人是个年轻男性,面色死灰,几个护士正围着他进行心肺复苏,额头上全是汗。
“什么情况?”我一边快速戴上手套,一边沉声问。
“不明原因突发室颤,心肺复苏按压2轮了,电击一次无效!肾上腺素1mg推了!开了两路静脉,血浆也申请了”值班的住院医王辰语速飞快,声音发紧。
“换人继续按,按断几根肋骨也没事,住院医准备气管插管套件,准备呼吸机,准备第二次电击!360J!”
我立刻接手指挥,俯身检查病人瞳孔,一侧瞳孔5mm,光消,一侧3mm,光敏。“看来颅内情况也不容乐观啊”我这么想着。
当我继续给病人查体时,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突然袭来。
我碰到病人额头的手指,仿佛不是接触到了皮肤,而是触碰到了一团……混乱的、暴躁的、微弱的生物电场?
就像伸手摸到了一个即将烧毁的电路板,那种紊乱无序的电流感,顺着我的指尖直往脑袋里钻!
幻觉?肯定是熬夜熬出幻觉了!
我猛地甩甩头,把这荒谬的感觉抛开,全神贯注于抢救,有惊无险的置入了气管插管,呼吸机容量控制加压力支持,目前患者自主呼吸还存在,血压也因为升压药维持在了99/65mmhg。
“清空!电击!”
“砰!”病人的身体在病床上弹跳了一下。
监护仪上的波形依旧杂乱,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继续CPR!准备胺碘酮!继续肾上腺素1mg静推”我的心往下沉。这种情况,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按压,给药,再电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抢救已经持续了快二十分钟,病人的生命体征依然没有回来。
长时间的CPR让所有人都气喘吁吁。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味道。参与抢救的护士们眼神都黯淡了下去,大家都知道,可能没希望了。
我额头的汗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不甘心,但作为医生,有时候必须接受无力回天的事实。
“小林,去把萨博推出来,你们也休息一下,王辰你去看看家属来了没,把刚刚没签字的签了,看看家属什么意见。再去推个心电图过来,拉个心电图,程序要正当。”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瞬间——
那种奇怪的“触电感”又来了!而且比刚才强烈数倍!
这一次,它不再是无序的,反而像是一种……清晰的“指引”?
我的大脑仿佛变成了一台高精度的示波器,瞬间捕捉到病人心脏区域那团紊乱电场中最核心、最顽固的一个“异常点”!
鬼使神差地,我朝着正在安装萨博的小林护士喊了一声:“停一下!”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我。
我根本来不及解释,也无法解释。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我抬起手,对着病人左胸锁骨中线第五肋间——那个被我“感知”到的异常点——用掌根猛地锤了下去!
“沈医生?!”
“主任你干嘛?!”
惊呼声四起。我这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殴打……呃,殴打尸体?
然而,就在我手掌砸下的下一秒——
“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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