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古辛的手刚碰到门把,整座木屋突然通电,窗户变成透明显示屏,播放着十五年前的实验录像:
年轻的吴昭尧被绑在手术台上,游邵国将注射器扎进他的太阳穴:“记住,Ω不是武器,是救赎……”
录像突然中断。
屋内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是左轮手枪的击锤被扳下的声音。
“欢迎回家。”
阴影中的轮椅上,坐着个全身烧伤的男人。
他的右手握着枪,左手拿着那个老式录音机。
当月光照在他残缺的左耳时,游古辛终于确认了最坏的猜想:
这确实是吴昭尧。
但又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吴昭尧,这个人的眼神里,有着当年那个科学家才有的狂热与纯粹。
录音机突然自动播放。
程菲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
“……当三位一体完成时,牺牲者将获得重生……”
吴昭尧的枪口缓缓抬起,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太阳穴:“你父亲没告诉你实验的最终阶段,对吧?”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需要两个载体同时死亡……”
枪响的瞬间,游古辛扑了过去。
子弹擦着吴昭尧的头皮射入墙壁,而录音机坠地碎裂,露出里面闪着蓝光的芯片,那才是真正的Ω核心。
远处海面突然亮起探照灯。
海岸警卫队的喇叭声穿透晨雾:“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
吴昭尧在混乱中大笑。
他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缝合不久的伤口:“太晚了……载体已经激活……”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游古顺低头看向自己,不知何时又浮现的蓝色纹路,终于明白了这场游戏的真正规则:从始至终,需要被“修复”的异常载体,都是他自己。
朝阳跃出海平面时,木屋在警方包围中燃起大火。
而没人注意到,一只机械蜘蛛正从燃烧的废墟中爬出,腹部的Ω标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朝阳将海面染成血色,游古辛站在燃烧的木屋前,蓝色纹路在皮肤下缓缓消退。
海岸警卫队的快艇围住小岛,而他的目光,却锁定在漂浮于浪花间的录音机残骸上,那块蓝色芯片正随着潮水起落,像是有生命般闪烁着。
“别碰!”柳紫妤拽住他的手臂:“辐射值超标120倍。”
她展开平板,显示着刚接收到的卫星图像:以海岛为中心,半径五海里内的海水,都检测出异常电导率。
魏晓缪一瘸一拐地从礁石后走来,手里拎着个防水袋:“找到点有意思的东西。”
袋里是烧焦的笔记本残页,隐约可见“载体修复进度:97%”的字样。
“吴昭尧在岛上做了什么?”金萌怡的无人机掠过仍在冒烟的气象站:“那些克隆体……”
游古辛突然转身走向悬崖。
程菲的墓碑被人为旋转后,底座露出个隐藏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入那块Ω芯片。
当他将芯片放入的瞬间,墓碑背面的花岗岩突然滑开,露出里面的生物识别锁。
“瞳孔验证。”柳紫妤倒吸一口气:“需要程菲的……”
游古辛毫不犹豫地将瞳孔对准识别区……
地下实验室。
气压门开启的嘶鸣声中,四人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数百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游古辛基因匹配的器官。
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上,倒计时停在“00:00:03”不再跳动。
“不是克隆工厂……”柳紫妤触碰全息投影,调出实验日志:“是器官农场!”
“准备炸药,全部炸掉!”游古辛毫不犹豫的说道。
众人快速离开海岛,回到快艇上。
海面突然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
除了地下实验室,监控画面显示,那艘“科考船”正在自沉,而甲板上的船员们……每个人都戴着与徐世明同款的金丝眼镜。
回程的快艇上,游古辛凝视着逐渐远去的海岛。
柳紫妤正在通话:“……对,立即冻结长河建筑所有账户……什么?”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徐世明刚刚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平板上跳出直播画面:徐世明西装革履地站在柳氏大厦前,身后是“柳氏-长河战略合作”的巨幅海报。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耳后的疤痕消失了,言谈举止与吴昭尧分毫不差。
“不是替身……”魏晓缪的拳头砸在座椅上:“他妈的是意识移植!”
游古辛默默的望着蓝天,阳光照在船舷上,折射出的光影在舱顶组成一个清晰的Ω符号。
他望向柳紫妤:“准备好下棋了吗?”
海天交界处,最后一缕硝烟消散无踪。
而没人注意到,柳紫妤的发丝间,一只微型机械蜘蛛正悄然收起探针……
快艇的引擎声掩盖不住平板电脑里徐世明演讲的回音:“……柳氏与长河将共同开发新型生物医药……”
柳紫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入袖口的蕾丝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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