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的手指在矛杆上轻轻叩了两下。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正随着心跳加速奔涌,鞋底的织网烫得脚底板发疼——这是血脉拓印功能在激活?
还是...祖父说的路在行?
阿锤。他没回头,把小满和小娃抱上车。
阿锤立刻窜过去,把两个孩子塞进车厢。
小满却不肯坐,扒着车沿小声说:哥,我听见...地底下有好多人在哭。
林澈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起方才进城时,鞋底的脉动震得天工阁三字发颤——或许这双鞋真的记着路,记着林家祖辈在这片土地上走过的每一步,记着被碾碎的门槛,被烧塌的祠堂,被埋进矿洞的冤魂。
老丈。他转向灰衣老者,你们村有多少人被押去矿洞?
老者抹了把泪:三百七十八口,前天夜里被带走的。
林澈将长矛往地上一插,矛尖没入青石板三寸。
他抬头望向城墙上的飞檐,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像极了祖屋廊下那串——当年祖父总说,铃响时,祖师爷在看咱们走的路。
三百七十八条命。他低声说,声音却像敲在青铜上,够我拆座矿洞了。
城卫们早吓得缩成一团。
那个被碎了腕的守卫突然跪在地上,额头撞着青石板:爷!
我就是个跑腿的,矿洞位置我知道!
在后山鹰嘴崖,守矿的是...是武师境的周八指!
林澈弯腰抱起小娃,转身走向驴车。
小娃攥住他的衣领,抽噎着说:哥哥,我娘说...说矿洞里有大怪兽。
怪兽?林澈替他擦掉鼻涕,那哥哥就帮你打跑怪兽。
驴车重新启动时,小满忽然拉住他的衣袖。
她的手凉得像块玉,声音细得像蚊鸣:哥...我听见...有个人在喊你的名字。
林澈一怔。
他低头看小满的眼睛——那双被白翳覆盖的眼,此刻正微微发颤,像在透过黑暗看见什么。
不知道。小满歪着头,但他说...该醒了
驴车拐进侧巷时,林烬正站在城楼上望着他们的背影。
他摸了摸衣襟里的残片,又看了看腰间的令牌——那是天工阁执法使的腰牌,刻着替天行道四个血字。
师兄。他对着风说,你这一脚,踩碎的可不止是规矩。
远处的雷云越压越低,有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洼里,倒映着林澈护腕上泛起的金光。
(接上文)
鹰嘴崖的风裹着铁锈味往领口钻。
林澈把小娃交给阿锤抱着,自己蹲在崖边的老松后,望着山坳里那座黑黢黢的矿洞。
洞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灯影里六个护矿手正围着火堆啃饼,中间那人缺了根小指,正是周八指。
哥,那家伙的刀鞘刻着俩字。阿锤压低声音,小娃在他怀里蜷成团,小满说地底下有哭声,会不会是...矿奴被活埋了?
林澈没答话。
他盯着周八指转动酒葫芦的手腕——那是形意拳的起手式,指节叩击葫芦的节奏,和祖父当年教他听劲时敲的梆子声如出一辙。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检测到可拓印目标【断指刀法】(后天境大成),是否启动拓印?
他无声开合嘴唇。
眼前浮起半透明的数据面板,周八指的动作被拆解成三百六十个分镜,连刀鞘与腰带摩擦的角度都被精确标注。
热流从丹田翻涌而上,他感觉右手食指在发烫——那是方才用踏云手弹碎石块时,意外拓印了守卫的抖腕卸力技巧,此刻正与新拓印的刀法产生微妙共鸣。
阿锤,把小娃藏到岩缝里。他摸出怀里的碎砖,等会我引开守卫,你绕到洞后拆栅栏。
小满说地底下有动静,矿洞可能有暗门。
阿锤刚猫着腰离开,周八指突然甩了个酒葫芦过来。
葫芦砸在松树上裂开,酒液顺着树皮往下淌,混着血珠——林澈瞳孔一缩,那是人的指甲盖,染着暗红的朱砂。
林家的小崽子,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周八指拎着鬼头刀站起来,刀身映出他脸上的刀疤,三年前你爹跪在拆迁队前喊祖屋是宝,今天你倒来管天工阁的闲事?
林澈从树后走出来,鞋底碾过松针发出轻响:周师傅好耳力,隔着半座山都听得出我是林家的。他歪头看刀疤,这疤是被我祖父的烟杆抽的吧?
当年他在茶馆说书,说断指刀专砍没骨头的,你抄刀去闹,结果被烟杆头戳了这儿。
周八指的刀地出鞘半寸:老东西早化成灰了!
可他的烟杆还在我这儿。林澈拍了拍腰间——那是根乌木烟杆,是祖父临终前塞给他的,他说烟杆里藏着踏云印的下半式,今天正好拿你的刀试试。
话音未落,周八指已挥刀劈来。
刀风卷得林澈额发乱舞,他却不闪不避,单脚点地旋身,鞋底在地面犁出半道深痕——正是方才城门前碾出的踏云印纹路。
周八指的刀劈在空处,手腕却突然一麻,刀差点脱手——方才拓印的抖腕卸力竟在他发力瞬间,顺着刀劲反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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