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师,那沤肥到底咋沤才算熟?俺家沤的肥,味儿可冲了!” 一个汉子大声问。
“对!味儿冲就是没腐熟彻底!沤肥要加水,要翻堆,要盖严实,让它发热!等到没啥臭味了,颜色变深了,像黑油泥一样,那就是熟好了!” 肖雯雯详细解释,又补充道,“回头我教大家一个简单的法子,挖个坑,一层粪一层草一层土,这么堆起来沤,效果更好!”
“肖老师!俺家那块自留地,种啥啥不长,蔫了吧唧的,是不是地不行了?” 李婶也焦急地问。
“地不行,可能是缺东西了!” 肖雯雯在黑板上画了块地,“就像人缺了维生素要生病。可能是缺氮,叶子发黄;可能是缺磷,根长不好;可能是缺钾,秆子不壮!回头我去看看,教大家怎么判断,缺啥补啥!” 她的话,如同给村民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种地,不只是力气活,还有这么多道道!
夜校的火热,让肖雯雯倍感振奋。然而,手腕上终端那持续不断的、如同冰冷背景噪音般的规律震动,和意识中那个在祖坟地深处稳定闪烁的红色光点,却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时刻提醒着她平静之下的暗涌。
那个能量源,依旧在。那如同心跳般的脉冲,稳定得令人不安。那只神秘的“蜘蛛”,自那次发现生物电残留后,再无异动,仿佛从未出现过。但这种沉寂,反而更添几分诡秘。
肖雯雯心中的疑虑和不安日益增长。她开始有意识地利用在村里走动和去后山的机会,更加仔细地观察那片荒凉的祖坟地,留意任何风吹草动。同时,她也在不动声色地向村里的老人打听那片坟地的历史和传说。
这天下午,她帮李婶在自留地边翻整一小块菜畦。李婶絮絮叨叨地讲着村里的家长里短。肖雯雯看似随意地插了一句:“李婶,村后头那片老坟地,看着年头挺久了,埋的都是咱们村的先人吧?”
“可不是嘛!” 李婶直起腰,擦了把汗,指着后山方向,“那都是老刘家、老王家、老张家几辈子的祖坟了!年头最长的,怕不得有一二百年了!” 她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埋在那荒坡上,连棵树都少见。”
“我看最西头那座坟,碑都断了,也没人修葺,怪可怜的,那是谁家的?” 肖雯雯状似无意地追问,目光却紧盯着李婶的反应。
李婶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哦,你说西头孤零零那座断碑坟啊……那是老刘家一个早年夭折的娃,按辈分算,得有土豆的太爷爷辈了。听老辈人讲,那娃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没活过三岁就没了。埋的时候……好像还出了点怪事。”
“怪事?” 肖雯雯心头一跳,追问道。
“嗨,都是些老掉牙的迷信说法!” 李婶摆摆手,似乎不太愿意提,“说是埋下去那天下着雨,打了好几个炸雷,把旁边一棵老槐树都劈焦了半边。后来……后来就有人说,那地方阴气重,风水不好,连带着那一片坟地都不太安生。所以你看,现在埋新坟,都尽量往东头挪了,西头那片,早些年埋的,后人也稀少了,就荒着了。”
阴气重?风水不好?炸雷?肖雯雯将这些信息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3050年的科学世界观让她本能地排斥这些迷信说法,但结合那个非自然的、深埋地下的能量源,这些“怪事”传说,似乎又蒙上了一层耐人寻味的阴影。
“那……后来还有人去那边吗?” 肖雯雯继续试探。
“谁去那晦气地方啊!” 李婶撇撇嘴,“除了清明、十月一(寒衣节)烧纸,平时鬼影子都没一个!连放羊的娃都不敢往那边赶!都说那边草长得不好,虫子多,邪性!”
没人去……草长得不好……虫子多?肖雯雯默默记下这些细节。看来,那片区域的异常,在村民朴素的认知里,早已被归为“邪性”和“不吉利”,从而被主动回避了。这反而为地下的秘密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结束谈话,肖雯雯直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西北方向那片在夕阳下轮廓模糊的荒坡。暮色四合,荒坡如同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阴影,匍匐在大地上。手腕上的终端震动依旧,意识中的红色光点稳定如常。
她心中的疑云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浓厚。那下面埋着的,到底是什么?与百年前那场“怪事”是否有关联?那只消失的“蜘蛛”,又去了哪里?
平静的小沟村,夜校的灯火温暖而充满希望,但肖雯雯知道,在那片被遗忘的荒坡之下,一个未知的谜团正悄然酝酿。她需要更多的信心,也需要更谨慎地应对。或许,是时候想办法,对那个深埋的秘密,进行更深入的“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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