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沟村的日子,如同村外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河,在肖雯雯的“知识播种”和村民们日益高涨的学习热情中,悄然向前奔流。村委会那间土屋,成了小沟村最具活力的地方。油灯昏黄的光芒下,不再只有肖雯雯和刘土豆的“私塾”,十几个年龄参差的村民挤在长条凳上,跟着肖雯雯一字一顿地念着“人、口、手、田、土、豆”,声音参差不齐,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专注。刘有田甚至破天荒地宣布,晚上来学习的,记半个工分!这一下,连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汉子,也挤破头地往“学堂”里钻。
刘土豆成了最显眼的“标杆”。他被肖雯雯近乎填鸭式的“特训”折磨得死去活来,白天顶着烈日下地干活,晚上还要在油灯下和那些弯弯绕绕的方块字、让他头大如斗的加减乘除搏斗。他时常咬着树枝削的“铅笔”,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黝黑的脸上写满痛苦和迷茫,嘴里念念有词:“两辆火车对着跑……跑恁快干啥……跟俺的土豆到底有啥关系嘛……” 惹得旁边几个半大孩子捂嘴偷笑。但“挑大粪”的恐惧和“地里长金子”的诱惑,如同两股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这个十八岁的乡下青年。他眼神里的懵懂逐渐被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取代,像一头认准了方向、闷头拉犁的老黄牛。
肖雯雯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欣慰。她深知基础薄弱带来的痛苦,也明白这种近乎自虐的努力背后,那颗被“知识改变命运”的惊雷劈开、正顽强萌芽的心。她改变了策略,将“土豆”元素无孔不入地融入教学。
“刘土豆,假设你种了10垄土豆,每垄收成30斤,总共有多少斤?” 肖雯雯在黑板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土豆垄。
刘土豆掰着手指头,吭哧半天:“10……乘以30……嗯,十垄,每垄三十……那就是三百斤!” 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得意的憨笑。
“很好!那如果每斤土豆能卖5分钱,这三百斤能卖多少钱?”
“三百斤……一斤五分……三百个五分……” 刘土豆又陷入苦思,手指头不够用了。
“三百乘以五!” 肖雯雯提醒。
“哦!三百乘五……一千五百!一千五百分钱!” 他兴奋地喊出来。
“一千五百分是多少元?”
“十五块!” 这次他算得飞快,脸上洋溢着巨大的成就感,“肖老师!十五块钱!能买好多盐!还能扯几尺布给俺娘做件新褂子!” 知识第一次如此直观地与他熟悉的生活、与他渴望改善的境遇联系了起来!那光芒,比任何说教都更有力量。
肖雯雯笑了:“对!这就是乘法的力量!它能帮你算清楚账,不被骗!能帮你计划种多少地,收多少粮,换多少钱!知识,就是能变成你兜里的钱,你家的新衣服,碗里的白面馍馍!”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刘土豆心中那把名为“实用主义”的锁。从此,那些枯燥的数字和文字,在他眼中似乎都带上了土豆的香气和铜钱的微光。
就在小沟村的“知识热”如火如荼之际,肖雯雯心头那根关于祖坟地异常能量源的弦,却越绷越紧。手腕上的终端震动得越来越频繁,虽然强度依旧微弱,但那如同冰冷心跳般的规律脉冲,却固执地穿透时空,清晰地敲打着她的神经。那信号源,就在地下深处,如同一个沉睡的恶魔,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稳定地呼吸着。
她无法再坐视不理。一个傍晚,她借着去后山拾柴的由头,独自一人踏上了那片荒凉的黄土坡。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坡地染成一片悲壮的金红色。低矮的坟包如同大地长出的沉默瘤节,歪斜的石碑在斜阳下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像一只只指向幽冥的枯手。几簇灰绿色的野草在干热的风中有气无力地摇曳,更添几分萧索。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枯草的气息,死寂得让人心悸。
肖雯雯站在坡顶,手腕上的终端屏幕在意识中展开。那个代表异常能量源的红色光点,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清晰地指向坡地中心偏西的位置。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终端持续反馈着精确的距离和深度读数。最终,她停在了一座相对低矮、坟头野草格外茂盛的孤坟前。石碑早已断裂,只剩下半截埋在土里,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刘”字。根据终端的定位,那持续不断的能量脉冲,源头就在这座孤坟正下方,深度约十米处!
她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粗糙的断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地面干燥坚硬,除了风吹过的痕迹,看不出任何人为翻动或异常。然而,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石碑根部一块松动的碎石时,终端突然发出一阵极其尖锐、短暂的蜂鸣!
【警告!检测到微弱生物电残留!非人类!】
【残留位置:目标石碑根部土层表面。】
【特征:节肢动物纲,蛛形目?信息不足。】
【残留时间:小于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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