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刚才讲了被沉入长江里喂鱼的楚王,现在我们聚焦另一位在明末大乱中陨落的亲王——蜀王朱至澍。”朱迪钠的声音在天幕中响起,“这是大明皇室88种死法的第68种:投井自杀的蜀王。”
“要理解末代蜀王的结局,或许得从他这一脉的源头说起。”朱迪钠调出了一份详细的蜀王世系图。
天幕上,蜀王一脉清晰呈现:
第一代:蜀献王朱椿(朱元璋第十一子,年在位,寿46岁)。蓝玉的女婿,以“博雅端重”着称,好读书,在藩国兴学重教,有“蜀秀才”之名,算是贤王。
第二代至第十代(依次为朱悦嬂、朱友埙、朱友垓、朱申凿、朱申凿之子朱宾瀚、朱宾瀚之子朱承爚、朱宣圻、朱奉铨、朱至澍之父朱奉铨)。这几代蜀王大多循规蹈矩,寿命多在四十至五十岁之间,虽无大功,亦无大过,安稳享受着蜀地的富庶。
第十一代:朱至澍,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袭封蜀王,至崇祯十七年(1644年)死亡,在位近三十年。史载其“性吝啬,好聚敛”,与其先祖朱椿的贤名相去甚远。
“也就是说,这位末代蜀王,是个在太平富贵窝里泡了快三十年,只擅长攒钱和享受,对危机毫无概念和准备的‘安乐王’。”“性格分析员”一针见血地评论道。
“崇祯十七年,天崩地裂。”朱迪钠将画面切换到1644年的四川,“三月,北京陷落,崇祯帝自缢。消息传到成都,一些官员曾想拥立富甲西南的蜀王朱至澍监国,但他自己毫无担当,此事不了了之。”
“四月,张献忠大军自湖广大举入川,一路势如破竹。六月,重庆陷落,瑞王朱常浩被杀,全川震动。”
画面转到成都蜀王府,雕梁画栋,奢华无度。王府承运殿内,气氛却凝重如铁。四川巡按御史刘之勃等官员,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谏。
刘之勃(焦急地):“殿下!贼锋已近,重庆既陷,成都危如累卵!当速发王府库藏金银,犒赏三军,激励士气,加固城防,募兵死守,或可保全宗庙!”
朱至澍(斜倚在锦榻上,面色不悦,声音带着浓重的吝啬):“孤库中钱粮有数,早已为朝廷用度消耗殆尽。如今府库空虚,实在无能为力。”
另一官员(急切地):“殿下!王府之富,天下皆知!此乃生死存亡之际啊!”
朱至澍(被逼问得有些恼怒,竟耍起无赖):“好了!孤只有这承运殿一所,还算值钱!老先生等若需军饷,便将这承运殿拆了,变卖充饷吧!”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承运殿是王府正殿,象征藩王权威,岂能变卖?
刘之勃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按捺不住,指着朱至澍怒道:“殿下!承运殿无人买得起,唯有李自成(实指张献忠,时人常混称)是受主!”
这句怒斥,堪称对朱至澍鼠目寸光、要钱不要命本质的最辛辣讽刺。然而,“蜀王终不悟”,依旧紧捂钱袋。
“他甚至想过逃跑,”“逃跑路线观察者”补充,“想带着金银细软逃往云南,结果刚出王府,就被乱兵和饥民抢掠一空,只得灰溜溜退回王府‘坚守’。”
“成都的陷落毫无悬念。”朱迪钠描述了那最后的时刻,“张献忠大军围城,城内人心惶惶,火药局莫名起火,雷电竟击中蜀王寝殿,天象示警已到了极致。直到这时,朱至澍才终于怕了,哆哆嗦嗦地拿出一点钱招募敢死队,结果‘三日无应者’——民心早已尽失。”
“崇祯十七年八月九日(公历1644年9月),张献忠攻破成都。蜀王府被重重包围。”
画面中,往日威严的王府一片混乱。朱至澍自知绝无幸理,又不愿落入“流寇”之手受辱,最终,他带着妃嫔、宫女等人,仓皇奔入王府后园,投井自杀。
“张献忠对明朝宗室展开疯狂报复,”“历史清算者”说道,“他下令‘凡王府室支,不分顺逆,不分军民,是与朱姓血脉牵连者,尽皆诛杀’。蜀藩宗室几乎被屠杀殆尽。更残酷的是,张献忠还命人将朱至澍的尸体从井中捞出,刀砍其尸,然后抛入锦江。”
然而,就在张献忠的士兵清理蜀王府时,一件令人毛骨悚然又充满历史宿命感的物件被发现了——在王府门楼,悬挂着一张已经干硬发黑、保存了251年的人皮。那是洪武朝大将、第一代蜀王朱椿的岳父——蓝玉的皮。
“这张皮,是朱元璋剥下来,赐给女婿朱椿‘留念’并警示的。”朱迪钠幽幽地说,“它见证了开国时的血腥肃清,也沉默地目睹了朱家子孙在末路时的狼狈自戕。张献忠如何处理了这张人皮?史书再无记载,它和蜀王府的辉煌与罪恶,一同消失在了明末的战火与鲜血之中。”
“家人们,”朱迪钠总结道,“如果说,福王、襄王他们吝啬守财,多少还因‘朝廷猜忌’的枷锁而有所‘依据’,那么到了崇祯身死、国已不国的时候,蜀王朱至澍依然死死抱着他的金山银山,坐视城破身亡,这就已经不是遵守制度,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愚蠢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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