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顾轩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屏幕还亮着“南都深眼”的加密通道界面。他没急着退出,而是把刚才那张照片又放大了一遍——黑风衣人手腕露出的表带,确实是林若晴惯用的那款老式机械表,表盘边缘有道细小的划痕,是她三年前在开发区抢拍证据时磕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是失踪了吗?六个月音讯全无,怎么会在纪检组档案室出现?还是以这种方式?
顾轩把手机塞进内袋,指尖碰到了那张折叠整齐的“信息安全部通报”复印件。这是陈岚留在电梯里的,说是备份还在,可谁都知道,能远程清除操作日志的人,绝不会只留一条退路。
他快步走出市政大楼侧门,夜风扑面,没停,直接上了车。车刚启动,车载蓝牙自动连接,语音助手提示:“您有1条未读语音消息,来源未知号码,已自动下载并删除原文件。”
顾轩眉头一跳,点开记录回放。
一段五秒的语音响起,吴语口音浓重,语调平得像念经:“命盘已动,风起东南。”
说完就断了。
他立刻调出录音分析工具,声纹比对失败,但口音识别系统跳出提示:苏州吴中区一带方言特征,匹配度87%。
刘庆。
这个名字第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不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一串IP跳转路径里扒出来的。就在刚才,他顺查7号端口的日志清除记录,发现三次跳转终点都指向一家叫“庆澜实业”的空壳公司,注册地在终南山脚下,法人代表:刘庆。
他当时还以为是个巧合。
现在看来,人家已经在打招呼了。
顾轩把语音反复听了三遍,越听越冷。这不是威胁,是宣告。像猎人看到猎物踩进陷阱时,轻轻说一句“你来了”。
他立刻拨通一个号码,接通后没说话,只敲了三下话筒——短、短、长。
对面传来周临川的声音:“查到了。庆澜实业去年有一笔两千万的跨境资金流,经香港离岸账户转入,用途写着‘文化项目投资’,但反洗钱系统标记了异常。案子刚立案,就被市局反贪办叫停,批文上签字的是张宏的秘书。”
“还有呢?”
“刘庆名下还有七家公司,全是文化、旅游、古建修复类,过去五年低价收购了老城区十二处历史建筑,其中有九处,现在都在秦霜的城市更新项目红线内。”
顾轩眯起眼。
这不是商人,是钉子户收割机。
更准确地说,是借“文化投资”之名,替权贵扫清土地障碍的清道夫。钱从境外来,壳公司在境内,项目一拆,地一腾,转手就是百亿级开发利润。
而刘庆,就是那个站在阴影里数钱的人。
顾轩挂了电话,打开林若晴留给他的媒体数据库,输入“刘庆+终南山+文化投资”,跳出一条三年前的旧闻:终南山隐士圈惊现神秘富豪,出资百万修缮废弃道观,自称“替天行运”。
配图里,一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背对镜头站在石阶上,手里捏着一枚银元,正往香炉里扔。
顾轩放大那枚银元,正面朝上。
他记得妻子生前说过,老派人用银元占卜,正面为“行”,反面为“止”。若连续三枚正面,便视为天意允准,可杀伐决断。
这人扔的,是正面。
他正要继续深挖,手机震动,江枫发来一条文字:“你办公室的监控,昨晚两点十七分断了三分钟。物业报修记录说是线路老化,但电工说剪口整齐,像刀切的。”
顾轩猛地抬头。
他办公室的监控,只有他知道密码,且从不联网。物理线路直接通到地下机房,外人根本碰不到。
除非……有人内部动手。
他立刻驱车返回单位,刷卡进楼,直奔自己办公室。门锁完好,屋内无翻动痕迹。他拉开抽屉,取出那串檀木珠。
少了一颗。
就在断裂处,原本有三颗珠子连着,现在只剩两颗半,断口处有细微的拉扯痕迹,像是被人硬生生抠走的。
他盯着那串珠子,手指缓缓摩挲剩余的珠子。这串珠子从妻子走后就没离过身,九年了,连洗澡都戴着。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过这间屋,还能精准找到这串珠子,甚至只拿走一颗——这不是盗窃,是示威。
就像那条吴语语音,像档案室里那只手表,像IP跳转背后的空壳公司。
全在告诉他:我知道你在查,我也知道你有多在乎这些。
顾轩把珠子收好,打开电脑,调出刘庆所有公司的股权结构图。层层嵌套,最终指向三个境外信托基金,注册地在开曼、BVI、塞舌尔。资金回流路径复杂,但有一条线反复出现:经由一家名为“南澜控股”的中间公司,转入庆澜实业,再以“项目预付款”名义分批支付给拆迁户。
他盯着那家“南澜控股”,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家公司从未出现在公开工商系统,却能在银行系统完成大额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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