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办公室。
周临川正坐在桌前,左手虎口处贴着创可贴——昨夜喝威士忌时砸了玻璃杯,碎片划的。他没去医院,自己拿了碘伏擦了擦,反正也感觉不到疼。
他调出了住建局的门禁系统日志。
最近三天,顾轩有五次深夜进出档案室的记录,时间集中在凌晨1:00到2:30之间。
这不正常。
一个刚被停职又主动申请配合调查的人,不该这么频繁地往敏感区域跑。
他点开监控回放,画面里顾轩穿着深灰西装,低着头,手里拎着个黑色文件袋。每次进去,都会在档案柜前停留十分钟,出来时袋子鼓了些。
周临川把视频放慢,逐帧查看。
第三天凌晨,顾轩离开时,右手在柜门边缘蹭了一下,像是在擦什么。
他放大画面。
柜门把手下方,有一小片纸角露了出来。
周临川立刻驱车赶到住建局,趁着午休没人,潜入档案室。
他找到那个柜子,拉开抽屉,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打印纸。
是日记。
字迹是顾轩的。
内容写着:
“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张宏明显想把我踢出去。我只想做完这个项目,调去后勤也行……我不想再被陷害了。上次停职,网上那些骂我的话,到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回响……我快扛不住了。”
落款日期是昨天。
周临川盯着那张纸,眉头越皱越紧。
他知道顾轩不是这种人。
可这字迹、这语气、这细节……太真实了。
他拍下照片,手机相册命名:“GX-观察中”。
然后把纸塞回原处。
他没烧,也没上报。
他决定再看看。
顾轩知道有人在查他。
不是靠直觉,而是靠细节。
今天早上他进档案室时,柜门的缝隙比平时宽了两毫米。有人动过。
他没慌。
反而在茶水间故意跟同事老李抱怨:“张科让我重做三份报表,我昨晚熬到两点,眼睛都快瞎了。”
老李劝他:“你悠着点,别真累出毛病。”
“我也想啊。”顾轩苦笑,“可我不做,谁替我做?”
这话不出三天,就会传到张宏耳朵里。
而张宏,只会觉得他怂了。
——可他要的就是这个“怂”。
他现在每一步,都在给所有人看一场戏。
他不是在逃,是在布局。
他不是在躲,是在渡河。
暗度陈仓,瞒天过海。
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明面上。
夜幕降临,顾轩回到出租屋。
他没开灯,直接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那个银色U盘,插进读取器。
屏幕亮起,他打开底层缓存扫描程序。
U盘已经被格式化,表面数据清空。
但缓存里还残留着一些碎片——尤其是那段乱码:“……S-7,操作员:N.L.”
他复制下来,新建一个文档,命名为:“RNN溯源-待验证”。
然后关机。
他坐在黑暗里,手指缓缓滑过檀木珠。
他知道父亲的名字出现在YR项目里不是巧合。
但他更知道,现在追查这个,等于自爆。
他必须让张宏彻底放松警惕,让周临川以为他心理崩溃,让陈岚继续扮演那个“若即若离的监察者”。
只有所有人都以为他乱了,他才能真正出手。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像一条发光的蛇,蜿蜒爬行。
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输入一行字:
“数据已渡,风起前夜。”
刚删掉最后一个字,手机震动。
一条无号码短信跳出来:
“他们开始动周了。”
顾轩手指一顿。
他立刻调取基站记录,发现信号源来自老城区大排档片区——秦霜的地盘。
可这警告不是她发的。
是有人借她的网络,给他递消息。
他盯着那七个字,忽然想起什么。
打开相册,翻出周临川昨天发给他的那张现场照片——废弃工厂外的轮胎印。
他放大,再放大。
在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串模糊的数字:
7-3-9-1-4
他愣住。
倒过来。
。
他输入搜索框。
跳出来的新闻标题是:
【2018年4月17日】YR医疗试点项目启动仪式在省人民医院举行,项目监察组组长陈岚、技术主管顾振华……
顾振华。
他父亲。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像一层冷霜。
他缓缓合上手机,抬头看向窗外。
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过楼下,车窗 tinted,看不清里面。
但副驾座位上,似乎放着一个老式录音笔。
车灯扫过墙面,照亮了他袖口的檀木珠。
珠子微微发烫,像是刚被人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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