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明好奇地打量着照片。
冥岚迅速抢回照片:大学时的志愿活动。他顿了顿,似乎不情愿地补充道,我每年都会去那家孤儿院做义工。
黎明瞪大眼睛:你?做义工?
怎么,不符合你对冷酷商人的想象?冥岚嘲讽道,却掩饰不住眼中闪过的一丝柔软。
黎明正想追问,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约会对象的提醒。该死,我得走了。他抓起外套,却在门口停下,喂,冥岚,那家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冥岚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而已。黎明耸耸肩,明天见。
离开酒店后,黎明取消了约会,直接开车前往城郊。凭着照片背景上的模糊字样和一点网络搜索,他找到了那家名为的小型孤儿院。
天色已晚,孤儿院大门紧闭。黎明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一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呃,我是...朋友介绍来的。黎明随口胡诌,听说这里需要捐助?
妇女的眼睛亮了起来:是的!我们一直依靠社会善心人士的帮助。您是...?
我姓黎。黎明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快速填了个数字,这点心意,请收下。
妇女接过支票,倒吸一口冷气:五、五十万?黎先生,这太慷慨了!
小意思。黎明摆摆手,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听说有位宋先生也常来捐助?
您是说冥岚先生?妇女脸上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从大学开始就每月定期捐款,还经常抽时间来看孩子们。上个月刚帮我们换了全部供暖系统呢。
黎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冥岚,那个对谁都冷着脸的海外特派员,居然默默资助一家孤儿院十几年?
回程的路上,黎明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张照片上年轻的冥岚抱着孩子微笑的样子,与现在这个刻薄挑剔的男人判若两人。他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裴袃坐在办公室里,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他和宋朝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早他发的和宋朝回复的咖啡表情。这种日常问候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成为他早晨例行公事的一部分。
敲门声响起,宋朝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早安。她将其中一杯放在裴袃面前,按照你的口味,双份浓缩不加糖。
裴袃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刚好在附近开会。宋朝在他对面坐下,另外,我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城西新开了家画廊,有个当代艺术展。
裴袃对艺术并无特别兴趣,但他发现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有空。几点?
七点?我可以来接你。宋朝抿了一口咖啡,留下淡淡的唇印在杯沿。
裴袃点头: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谢谢你的咖啡。
宋朝笑了笑,起身离开。裴袃注视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如雪。他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助理:查一下城西新开的画廊今晚展览的主题,准备些背景资料。
晚上七点,宋朝准时出现在裴氏大厦楼下。裴袃上车时,发现她换了一身装扮——黑色高领毛衣搭配深红色铅笔裙,比白天的装束更加优雅成熟。
你今天很漂亮。裴袃脱口而出,随即有些惊讶于自己的直白。
宋朝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微笑回应:谢谢。你也不赖。
画廊里人不多,两人漫步在各种抽象艺术作品之间。宋朝对每一件作品都有自己的见解,而裴袃则凭借助理准备的资料勉强跟上话题。
看这幅,宋朝在一幅大型油画前驻足,色彩运用太震撼了。
裴袃看向那幅画——大片的深蓝色中点缀着鲜红与金黄,看似混乱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标签上写着《母亲的背影》。
它让我想起...宋朝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妈妈。
裴袃转头,惊讶地发现宋朝眼中闪烁着泪光。在他印象中,宋朝总是那么从容不迫,情绪控制完美。此刻的她却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她去世那年,我才十岁。宋朝轻声说,眼睛仍盯着画作,白血病。最后那段时间,她总是穿着蓝色睡袍,坐在窗前看日落。那件睡袍上绣着小朵的黄色雏菊...
裴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近一步,让她的肩膀可以轻轻靠着自己。他能感觉到宋朝身体的轻微颤抖,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们就这样站了很久,直到宋朝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抱歉,我失态了。
不用道歉。裴袃递给她一块手帕,谢谢你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
宋朝接过手帕,指尖不经意地擦过裴袃的手掌,一丝微妙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过。
我从来没带别人来过这种展览。宋朝突然说,以前的约会对象都觉得艺术展太无聊。
裴袃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应该感到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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