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王老!快!我儿子醒了!他醒了!!”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房间内凝滞的空气。
脚步声急促响起,以一位身着灰色中山装、精神矍铄、目光温润而睿智的老者为首,三四位一看便知是保健局顶尖专家的医生快步走了进来。
他们带着各种小巧而精密的仪器,动作迅速却毫不慌乱。
文云淑立刻让开位置,但手依然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不肯完全松开。
为首的王国授,是中医界的泰斗人物。
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肖镇的气色,然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肖镇的手腕上。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老人的手指微动,感受着那底下微弱却逐渐变得有力的脉搏跳动,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
良久,他收回手,转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的肖正堂和文云淑,面色凝重,语气沉稳而严肃:
“肖将军,文董,令郎此番,乃是‘心神耗损过度,元气大伤’之象!
古籍有云,‘思虑伤脾,劳倦伤神’。
他这是长时间、超极限地运用心神,导致五脏六腑之精气,尤其是心、脾、肾之精,被严重透支。
身体为求自保,不得不陷入这等深度蛰伏状态。
万幸,年轻人根基深厚,生机旺盛,未伤及根本,但此次损耗,绝非一日之功可以弥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肖镇苍白的面容,加重了语气:“必须静养!绝对静养!接下来的时日,切忌再劳心费力,尤其不可再行那等殚精竭虑的深度思考。
我等即刻会诊,开出方子,以益气养神、固本培元为主,佐以安神定志之品,徐徐图之,方是正道。”
文云淑听着这字字千金的诊断,眼泪终于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她用力点头,握着肖镇的手更紧了些,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儿子的真实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直到大禹集团那场备受瞩目的“新物种大会”召开之前,肖镇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了这座四合院内。
他成了全家上下,乃至整个大禹集团高层都心照不宣的、需要绝对静养的“特级保护对象”。
文云淑毫不犹豫地推掉了所有非关乎集团生死存亡的商务会谈和国际行程,将办公地点直接搬回了家中。
她亲自守在儿子身边,盯着他按时喝下那味道苦涩的汤药,变着花样让厨房准备易于消化又营养丰富的膳食,甚至强制他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什么都不想,只是闭目养神,感受阳光的温度。
肖正堂也向部队请了长假,这是他军旅生涯中极少有的情况。
他不再穿着笔挺的军装,而是换上了宽松的便服,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院子里。
他时而处理一些必须由他过目的文件,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地坐在不远处,看着躺椅上儿子日渐恢复血色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骄傲,有心痛,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后怕和挥之不去的愧疚。
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将儿子逼到了极限。
这一次,肖镇的彻底“倒下”,是真的把这对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夫妻吓坏了。
尤其是文云淑,每当回想起儿子被王铁柱扶回来时那了无生气的模样,她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不敢想象,如果……如果儿子真的因此留下什么永久性的损伤,甚至更糟……那她挣下这富可敌国的产业,攀上这令人仰望的地位,又还有什么意义?
她所有的奋斗和野心,在儿子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肖正堂更是承受着来自家庭内外的巨大压力。
从重庆老家闻讯赶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两口子一进家门,二话不说,直接将他堵在书房里,指着鼻子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肖正堂!你个混账东西!你个黑了心肝的!你把我外孙当什么了?啊?
你们部队里拉练的骡子也不敢这么往死里用!他才多大?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你那些破项目,离了他就转不动了是吗?国家就缺他一个人出力?
我告诉你,小镇娃可是我的心尖尖,要是累出个好歹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让你安生!你赔我镇娃子!你赔我!!”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纵横。
肖正堂低着头,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丈母娘的训斥,一句也不敢反驳,一句也不敢辩解。
他知道,丈母娘骂得对,这次是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败,太不顾惜儿子的身体。
而文云淑,在最初的恐慌和悉心照料之后,那股压抑的怒火和作为一个母亲保护幼崽的决绝,化为了雷霆手段。
她通过大禹国际投资集团强大的政商网络,正式且措辞极为强硬地向统战部、侨办,乃至更高级别的相关主管部门,发送了加盖了集团公章和她个人私印的正式公函。
公函内容清晰明了,没有任何迂回的空间:鉴于其独子、未成年学生肖镇,因积极响应号召、参与国家重要科研项目,导致身心健康遭受严重损害,已危及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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