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段时间那位房家次子做什么都倒霉,出门还会被绊一下,是因为你!
听到梅祈安的话,武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她那双杏眼瞪得浑圆,像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她猛地想起当年坊间流传的那些离奇的奇闻——房家二公子晨起梳头时,原本好好的簪子竟莫名断裂;
用膳时,好端端的瓷碗突然炸裂;
就连骑马出行,也被受惊的马匹掀翻在地,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这些倒霉事接二连三地发生,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当时,妖市的人还以为是有妖在作乱,还专门派人去调查过。
可结果却一无所获,那些事情就如同无头悬案一般。
然而,如今听梅祈安这么一说,武祯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倒霉事,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
“那辩机和尚呢?”
武祯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快震得茶盏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外洒,茶香四溢间,她的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八卦之火。
“你别急,听我跟你慢慢说。”
梅祈安微微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覆上武祯的手背。
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却无法熨平武祯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梅祈安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案头的烛火上。
那火苗在铜烛台的龙纹间明明灭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晚之后,我便偷偷潜入了死牢之中。”
梅祈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十年前地牢里的阴湿之气,将人拉入那段黑暗的过往。
“死牢守卫森严,所以我施展幻形术和傀儡术,将一名手上沾满了不知道多少人鲜血的山贼变成了辩机和尚的样子。”
梅祈安微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那山贼恶贯满盈,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替死也算是偿还罪孽。
“并在行刑当日,我操控他代替辩机和尚赴死……”
梅祈安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武祯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沉重。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胆子是真大呀!”
武祯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双手捂着胸口直拍,仿佛要平复自己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换我肯定不敢!幻形术、傀儡术全用上,还敢在玄甲卫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这要是被发现,十条命都不够赔!”
武祯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梅祈安,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当年的那份胆气从何而来。
梅祈安端起凉茶抿了一口,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缓缓往下淌,滴落在案几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微微一笑,自嘲道:“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胆子的确大了些。”
梅祈安慢慢拆下头上的玉冠,然后让自己的头发垂落下来。
“可那时候年轻气盛,满脑子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本子桥段,总觉得能靠一己之力改写别人的命数……”
梅祈安望着杯中晃动的凉茶,水面倒影里,他眉间的笑意早已淡去,只剩一抹怅然,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曾经的执着与无奈。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屋内,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
“所以高阳长公主她……”
武祯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她后来知道辩机还活着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声音气若游丝,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当然知道呀!”
梅祈安依旧保持着那份漫不经心,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青瓷杯底在木桌上划出细碎的声响。
“如今的辩机和尚就在高阳长公主的长公主府呢。”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你说在哪?!”
武祯猛地站起身,绣着金线的裙裾“哗啦”一声扫翻了绣墩,发出一声闷响。
“在长公主府?!就没人发现?!”
她抓着梅祈安的袖口直晃,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似荒谬却又真实存在的事实。
梅祈安指尖轻轻叩击着杯沿,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
杯中的水面晃动,仿佛映出了细碎的月光,涟漪层层叠叠,漫过杯壁。
“我施法在她府中辟了个竹园,竹墙里设着‘迷魂阵’,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迷魂阵,那个迷魂阵我可是叠加了三、四种不同的法阵。”
话音未落,梅祈安自己先笑出声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蹭过杯壁上凝结的霜花,一丝寒意顺着腕间的银链蜿蜒而上,连空气都变得清冷起来。
“不是我吹,”
梅祈安忽然仰起下巴,看上去十分骄傲。
“就长安城那些半吊子天师,可能连阵在哪里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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