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君夜离忍不住嗤笑。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你现在可是大夏送给朕的玩物。”
“陛下何必这么快就下结论呢?谁最后会成为玩物,还说不准呢?”
云照歌也不甘示弱的刺了回去。
“那朕就拭目以待。”
君夜离对云照歌一挥手。
不带丝毫情绪,像是随手挥走一只扰人的飞虫。
云照歌心中了然,这场在御书房的对峙,只是一个开始。
她抛出了诱饵,而君夜离这条多疑的龙,在吞下诱饵之前,势必会用最锋利的爪牙,反复试探。
“臣妾告退。”
她平静地行礼,转身,一步步退出这令人窒息的乾元殿。
整个过程,她的背脊始终挺得笔直,步伐沉稳,没有半分退缩的狼狈。
回到静心宫后,春禾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娘娘,陛下他……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云照歌摇了摇头,走进寝殿,“不过是你来我往的博弈罢了。”
春禾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能感觉到,娘娘的语气,比去之前更加凝重。
云照歌没有再解释,她知道,今晚,真正的考验才会到来。
她从随身的行李中,翻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木匣。
打开木匣,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套大小不一、长短各异的银针。
这是她前世从不离身的工具。
她照着样式也让人打造了一份差不多的。
她取出最短最细的,用烈酒反复擦拭消毒。
然后,她伸出自己的左手。
为了方便藏匿各种微型工具和药粉,她刻意将左手中指的指甲留长了一分。
并在内侧用特制工具,磨出了一道极细的凹槽。
她将那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嵌入凹槽之中,尺寸严丝合缝。
接着,她从另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涂抹在银针的针尖上。
这是龙筋散的提纯物。
一种烈性神经麻痹毒素,无色无味。
可以封住敌人周身经脉,让其在短时间内,肌肉酸麻,内力尽失,形同废人。
药效只有一刻钟,不会致命。
却是她为君夜离精心准备的,合作资格的最终证明。
做完这一切,她活动了一下手指,那根毒针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彻底隐藏了起来。
她平静地做着这一切,仿佛如前世一般,只是在为一台精密的手术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今夜,她的手术台,是整个静心宫。
而她的病人,是这座皇宫的主人。
夜,再次降临。
云照歌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捧着一本医书,看得入神。
她看似在读书,但全部的感官,都已提升到了极致。
风声,虫鸣,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所有的一切,都构成了她脑海中的一张看不清的网。
子时。
烛火,无风自动,猛地向一侧偏斜,灯芯上爆开一朵细小的火花。
云照歌翻书的手,没有丝毫停顿。
他来了。
没有杀气,没有脚步声,甚至没有引起一丝空气的流动。
一道黑影,如同从墨色中渗透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的阴影里。
君夜离就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很久。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冷地看着她。
他要看的,不是她的恐惧。
恐惧毫无价值。
他要看的,是她的极限。
一个敢跟他谈合作的女人,她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她的依仗,又究竟有多深?
下一个瞬间,他动了。
不是猛扑,不是突袭。
他只是很随意地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便如鬼魅般,瞬间跨越了数丈的距离,直接出现在云照歌的身后。
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后颈。
他的五指微微收拢,一股阴寒的内力,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入她的皮下,锁住了她全身的经脉。
云照歌只觉得身体猛地一僵,从脊椎到四肢,都传来一阵尖锐的酸麻,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手中的医书“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她就像一只被钉住的蝴蝶,除了思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才是君夜离的手段。
他不是莽夫,他是帝王。
他要的不是肉体的摧毁,而是意志的绝对剥夺。
“现在,朕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君夜离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低沉,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是成为后宫中一个安分守己的妃子,还是……成为静心宫里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有第三个选项。
合作二字,他提都未提,仿佛白日里那场对峙,根本不曾存在。
云照歌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全身被制的生理反应。
她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陛下……觉得……我还有得选吗?”
“哦?”
君夜离的指尖微微用力,那刺骨的酸麻感又加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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