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火车终于在大清早停靠在哈城。
哈城,素有“东方小巴黎”之称,街道两旁还留着不少欧式老建筑,晨光里显得格外宁静。
不过火车站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人群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向出站口,嘈杂的喧哗声、行李的拖拽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不绝于耳。
直到乘客陆续离开站台,站内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列车员可以在停靠时下来四处走走,但是广播员就不行了,必须按规定随时在岗待命。
除了播报通知,还得随时配合乘务员,协助引导旅客上下车,维持现场秩序。
其他铁路工作人员同样要留守在站内,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只有等所有旅客顺利出站,她这一阶段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不过,偶尔遇上列车需要停靠检修的情况,她也能抽空离开广播室,到站台上短暂歇口气。
广播室虽然只有她一个,但那味道也不太好闻。
所以,这会儿,她也趁着这个间隙下来走了走,顺便透透气。
你要说能不能出站去转转?正常情况下是肯定不行的。
当然也有例外,要是遇到列车需要待避、重新编组、煤水补给,或是为运煤列车让道等特殊情况,停靠时间比较长,那工作人员不仅能下车活动,还能出站转转,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就行。
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至少她来了这么久,还从没出过站。
她打算改天找个休息日,专程过来转转。
远处忽然传来汪新追小偷的喊声:“别跑!快,小偷,快拦住他!”站台上顿时一阵骚动,不少要出站的人都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眼看着就追到了火车头,牛大力正好站在那里,怂兮兮地张开手臂拦了两下,却正好挡在了小偷身前。
小偷本就慌不择路,被这么一拦,脚步顿时乱了,想往旁边躲,可汪新已经追了上来,一下子就把人按住了。
汪新喘着粗气直起身,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行啊大力,关键时候还挺管用!刚才我还以为你要往后缩呢。”
牛大力一抹额头,挺了挺胸:“那哪能啊,咱也是铁路上的人,见着小偷哪能不管。”说完,他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向远处。
刚才他明明看见姚玉玲就站在不远处,本想等抓了小偷,再跟她搭句话,可这会儿再看,只瞧见一抹纤细的背影,正往广播室走。
他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又有点不甘心:明明刚才自己表现得挺勇敢,她咋就没多瞅两眼呢?
汪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道远去的身影,眼底神色暗了暗,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押着小偷离开了。
回到宁阳,已经是次日下午了,连着上了两天班,姚玉玲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无视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她挎着包径直往宿舍走。
噔噔两下上了楼,她掏出钥匙开门时,牛大力终于鼓起勇气追上来,一脸讨好:“姚、姚玉玲,你…… 你累不累啊?要不我帮你生炉子吧?我生火可快了!”
姚玉玲:“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你也刚下班,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完,“咔嗒” 一声打开门,侧身进了屋,反手就把门关上了,留下牛大力站在门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 又被拒绝了!
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心里有些泄气。可转念一想,这次不是多说了几个字么?还是有进步的.
他暗暗握了握拳头:下次,下次一定要找机会跟她多说两句话
得亏姚玉玲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肯定喷他一脸
姚玉玲进了屋,先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扔,长长舒了口气。
她们这铁路宿舍大部分都是老式平房,只有小部分是两层楼,她分的宿舍正好在二楼。
每个房间都配了个小煤炉,冬天能取暖,平时还能生火做饭。
毕竟现在可不是后世,谁也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
原主是没有厨艺的,但她有啊!
而且她和另一个女同事张秋霞是错开时间上班,这相当于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想吃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小日子真可说的上是美滋滋!
她的工作时间是 “跟二休三”,连着工作两天,就能休息三天,虽说每天的工作时长不短,差不多得 8 到 11 个小时,而且上班得早起 —— 每天清晨6点20分前必须到岗,去广播室转录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早间新闻,要是来晚了,耽误了 6 点半的新闻播报,那可是要挨批评的。
虽然有时候要上夜班,但大晚上,只要没有特殊情况,还真用不上她这广播员,所以,夜班一般都是直接睡过去的。
其实说起来,她这份广播员的工作,相较于其他工种,算是相当轻松的了。
要是列车员,她恐怕早就干不下去了——那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各种食物、经常还有旅客随身携带的“活禽伴手礼”贡献点天然肥料,那气味跟生化武器也没啥两样了,所以,除非必要,她几乎都不往车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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