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突然注意到,阴影里有个年幼的音民,正偷偷用手指在回音石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石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声波符号——那是音族的文字,翻译过来是“想说话”。
年幼音民看到阿月,吓得缩到年长音民身后,却还是忍不住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妈妈说,以前的笑声不会被变成哭声……是真的吗?”
他的口型清晰,眼神里有未被磨灭的、对“真实声音”的渴望。
(三)在“扭曲”中找回“原声”的仪式
为了帮助音民重新开口,四个年轻的织网者设计了“原声共鸣”仪式——
- 阿月带着音民中的孩子,在峡谷中央搭建“真声台”:用回音石的核心碎片做基座(能吸收扭曲的声波),上面镶嵌着回声星的静音晶(能过滤杂音)和流光星的液态光点(能捕捉真实的情绪波动),让在这里发出的声音,既能被回音石“听见”,又不会被扭曲;
- 阿闪收集了音民们“最想说出的话”(通过手势记录,再转化为声波符号),将这些符号刻在真声台周围的回音石上,形成“护声纹”——当扭曲的声波靠近时,护声纹会发出反向的波动,抵消扭曲;
- 阿木用悬木星的光网丝和焰烬星的共生火,编织了一张“声暖网”,覆盖在真声台上方。光网丝能传递温和的情绪,共生火能让声音带上温暖的质感,让即使被轻微扭曲的话语,也不会变成伤人的样子;
- 阿棠则教音民们“腹语呼吸法”:说话时将气息沉到腹部,想象声音从心脏而非喉咙发出,带着“我只是在表达真实的自己”的意念,减少情绪波动带来的声波震颤,从而降低被回音时扭曲的概率。
仪式当天,音民们犹豫地聚集在真声台周围,很多人下意识地捂住嘴,仿佛开口是一种危险的行为。年长音民站在最前面,他的声波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掌心的手势显示:“万一……又被扭曲成灾难怎么办?”
“那就让它扭曲。”阿月站在真声台上,没有用静音晶,直接开口说话。她的声音立刻被回音石反射,出现了几个轻微扭曲的版本,但因为她的情绪平稳,扭曲的幅度很小,听起来更像是不同人用相似的语气重复同一句话,而非嘲讽或指责。
“你们看,”阿月继续说,声音依旧平稳,“扭曲是回音石的本性,就像影子会随光的角度变化,但影子变了,不代表你本身变了。”
年幼的音民突然跑上真声台,他深吸一口气,按照“腹语呼吸法”,用稚嫩的声音说:“我想妈妈笑……”
这句话被回音石反射,出现了几个高低不同的版本,但核心的温柔与渴望没有被磨灭。站在阴影里的一个女性音民(身体的声波像柔和的曲线)身体猛地一颤,她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上前,对孩子说:“妈妈在这里。”
她的声音也被反射,但孩子准确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暖意,扑进她怀里,发出一串真实的笑声。这笑声被回音石反射成几种不同的音调,却都带着明快的节奏,像一串高低错落的风铃。
年长音民看着这一幕,声波身体泛起激动的红色。他走到真声台中央,闭上眼睛,回忆起十年前年轻族长未被扭曲的、真正的话语,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因久未使用而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们要重新开口……不是为了让声音完美,是为了让彼此知道,我们心里的善意,从未消失。”
这句话被回音石反射出十几个版本,有的高昂,有的低沉,有的急促,有的缓慢,但所有版本里,都能听出那份埋藏了十年的、对团结的渴望。
音民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真声台,说出藏在心里的话:
- 一个因“哭嚎日”失去朋友的音民,说:“我一直很想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被扭曲的版本里,思念的情绪依然清晰;
- 一个曾误会过同伴的音民,说:“对不起,当时我不该相信扭曲的声音。”被反射的话语里,歉意没有被消解;
- 甚至那个年长的音民,也对天空说:“年轻的族长,你的初衷,我们终于懂了。”这句话的回声在峡谷中回荡,像无数人在齐声应和。
最动人的是仪式的尾声:所有音民围成圈,手拉手站在真声台周围,他们不再害怕声音被扭曲,只是自然地交谈、欢笑,甚至唱起了古老的歌谣。那些被反射的声音在峡谷中交织,像一首杂乱却充满生机的合唱,而每个音民都能从杂乱中,准确地捕捉到同伴话语里的真实情绪。
“原来……”年长音民的声音带着释然的颤抖,他的声波身体第一次呈现出柔和的金色,“不是声音会伤人,是我们害怕被伤害的心,让自己先闭上了耳朵。”
(四)让“声音”自由流动的山谷
离开回音谷时,峡谷两侧的回音石依旧会复制声音,但音民们已经学会了在扭曲中辨别真实。他们在真声台周围搭建了“语林”——用回音石的碎片和光网丝编织成的长廊,在这里,声音能被适度过滤,既保留真实的情绪,又不会被过度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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