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事一了,曾曦晴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广城。
刚下飞机,卢律师就给曾曦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陈予薇的户口回迁已经获得了相关部门“特事特办”的批复。
据卢律师的保守估计,应该不出一个礼拜,便能将陈予薇的户口迁回金城陈毅博的名下了。
果不其然,广城市户籍科在第五日的时候,顺利地给陈予薇开具了《户口迁移证》。
与此同时,金城那边,在陈予默的操作下,几乎在准迁证有效期开始的第一天,金城这边便也完成了所有手续。
而后,“陈予薇”的姓名在盖上鲜红的户籍专用章的那一刻,成功完成了落户,陈予薇总算是真正意义上回了家。
可曾曦晴她们还来不及庆祝一二,医院里便传来了一个让人窒息的消息——傅国柱老人的情况急转直下,癌细胞扩散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多脏器功能甚至都已经出现了衰竭的征兆。
医生私下里坦言,现如今病人的身体机能已到极限,目前也只是全凭昂贵的药物和仪器维持着一线生机,但“那口气”,怕是随时会散。
傅国柱已进入了医学意义上的弥留状态。
老人在ICU里的意义已然不大,便被医院安排回了VIP病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予薇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傅国柱的病床前,人也肉眼可见地迅速消瘦了下去。
2003年3月21日,晚上6点40分时,傅国柱老人那双一直由陈予薇握着、布满针孔和老年斑的手,竟然轻轻地回握了一下。
这细微的力道,让几乎陷入麻木悲伤的陈予薇浑身一震,猛地抬头,便对上了傅国柱那双此刻异常清明、仿佛看进她灵魂深处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慈爱与安宁,还有一丝……近乎歉意的留恋。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大约十几秒,仿佛用尽最后的气力,要将心爱孙女的模样永远刻印下来。
然后,那点凝聚的光,如同风中残烛最后一下明亮的跳跃,渐渐、渐渐地,散去了……
“爷爷——”陈予薇发出去了一阵凄厉地哭喊。
“爸——”傅大姑和傅小姑也同样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哭喊。
可这次,傅国柱阖上的眼皮却再也没有睁开,回握的力道无声消散,只剩下掌心依旧残留的、属于生命的最后一点余温。
晚上7点05分,监护仪上,那一条原本就不甚稳定的曲线,最终拉成了一条冰冷平直的直线。
傅国柱老人走得很安静,就像一盏油尽灯枯的烛火,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然熄灭了。
陈予薇跪倒在床边,握着老人已然冰冷的手,泪水瞬间浸湿了一大片……
曾曦晴红着眼眶,帮着傅大姑和傅小姑一起有条不紊地安排起了后续事宜。
傅奶奶很平静地接受了老伴离世的噩耗,说实在的,她觉得老伴离世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葬礼定于2003年3月24号举行。
陈毅博和周娉婷也在百忙之中赶到了广城。
出葬当天,傅大强夫妇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身穿一身孝衣孝服出现在了灵堂前。
“傅大强,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看到他们夫妻俩的那一刻,傅奶奶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傅大强夫妇,原本因悲伤而麻木的脸上,骤然涌起一股骇人怒意。
“妈……”傅大强看到母亲走过来,心虚地低下头,讷讷地叫了一声,脚步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罗慧娟却扯了扯身上不合体的孝服,脸上挤出一丝假惺惺的悲伤模样,开口“宽慰”道:“妈,我们……我们今天不是来闹事的,我和大强只是来送爸最后一程……”
“不用你们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傅奶奶在距离傅大强夫妇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声音嘶哑地喝道。
接着,傅奶奶指着两人身上的孝衣,手指颤抖着道:“傅大强,罗慧娟,我那天在医院就已经和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了,我和你爸,跟你们俩‘断亲’,我们往后再没有半点瓜葛!!滚!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傅奶奶的声调里带着一种心如死灰后的凛然决绝,字字泣血,句句如刀。
灵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位骤然爆发出惊人气势的老人。
罗慧娟被当众喝骂,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习惯性地便想撒泼:“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强他好歹是爸的亲儿子,凭什么不能来给爸送终啊?!再说了你那天说的‘断亲’不也只是你的‘一言堂’吗?爸可没说要和我们‘断亲’!你们这么拦着,莫非是爸留下了什么……”
“呵呵呵……”灵堂内的人几乎都被气笑了。
PS:有些人啊,狗改不了吃屎,你永远不能对他抱以期待。
傅大姑和傅小姑再也忍不了了,随手抄起角落里的一把扫帚和一把拖把,而后劈头盖脸地往傅大强和罗慧娟的身上招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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