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由于少主你现在的身份是普通士兵,所以要参与夜间巡逻值守,考虑到你有一定的武学基础,白天就不用和新兵一起训练了。”
竺赫嘴角抽搐,这话说得跟给了我多大恩典似的,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谢谢您老如此贴心,免了我白天的训练。
“鉴于你是普通士兵,所以你要跟新兵同吃同住,白天可以到书房看书记图。”北风啸公事公办,临走时又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事,鹿城内务也要交一部分给少主打理。”
“啥?”竺赫嘴巴大得能塞下十个鸡蛋,艰难开口:“北风将军,我没听错吧?”
北风啸又重复了一遍。
竺赫狠狠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疼!不是做梦,不是幻听,这么多狗屁任务就是他要干的事!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又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熟记那么多东西,又要他巡逻值守,现在还连内务也要交给他处理,把他切成八块不够用,一天十二个时辰翻番也不够用啊!
还要不要人活了?
老天啊,赶紧降雷劈死我吧。
这种苦日子谁爱过谁过去吧!
然而他的抗议毫无作用,北风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交代完之后关上门便离开了,留竺赫一个人在书房仰天长叹,捶胸顿足,泪流满面,懊悔不迭。
早知道他就厚着脸皮求夙喻同意跟苏力去棘城了,挨刀子流血比在这里强多了,没准去了那里他就是个小将军,可以带兵打仗征战沙场,比在这里当劳什子的小卒强上一万倍。
北风啸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当晚便安排竺赫巡逻值守。
“少主啊,你是不是得罪北风将军了?”
一起值夜的一位汉子看着脸色惨白,随时可能晕过去,但仍然坚守岗位的竺赫,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坚强,太坚强了,简直是吾辈楷模。
“应该……没有吧。”
竺赫打着哈欠,连日奔波,他现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也越来越沉。
“真没有吗?”
“唉呀张大哥,我真没有开罪他。”竺赫打了个哈欠,四下看了看,靠着墙,闭上眼睛,“我眯一会儿啊,有人来的话记得叫醒我。”
说完,竺赫便彻底失去意识。
说来也巧,竺赫站岗的地方就是地下仓库入口,更巧的是,北风将军恰好来核对账目。
张大哥还来不及叫醒竺赫,就被北风啸抓了个现行。
竺赫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一凉,意识慢慢回笼,刚掀起眼皮,就对上北风啸黑如墨汁的脸。
“哇!鬼呀……”
竺赫大叫起来,往后一仰,整个人倒在地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捆了。
“将军,这是……”
竺赫在地上蛄蛹了几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无奈地抬起头:“将……”
只说了一个字,所有的话都被北风啸堵了回去:“竺赫,你可知罪?”
“啊?知罪?什么罪?”
竺赫茫然地眨了眨眼,他干啥了要认罪?
“值守时睡觉,撺掇他人隐瞒恶行,目无法纪……”
“等等,等等等等,我什么时候撺掇他人隐瞒……”
北风啸懒得听他狡辩,直截了当下了结论:“竺赫目无法纪,杖责二十,知错不改罪加一等,杖责一十。”
“哎,不是,你听我解释……”
竺赫被解开手按在地上,两个人按着手,两个人按着脚,碗口粗的刑杖毫不留情地招呼下来。
“北风啸你好歹让我解……啊嘶……”
竺赫辩解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打断,北风啸亲自监督,行刑的两人丝毫不敢放水,每一杖都实实在在打在竺赫身上。
黑衣很快被血水浸湿,相比身体上的疼痛,被围观行刑的精神折磨更让人痛苦,竺赫喉头泛起腥甜,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咳个不停。
行刑的两人吓得呆在原地,齐齐望向北风啸。
“继续。”
北风啸冷哼一声,只以为这又是他从哪里学的新招式。
“北风啸你大爷的……”
竺赫还没放完狠话,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将军……”
两人吓傻了,少主要是真被他们打死了怎么办?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继续。”
“将军,这……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副将齐梁开口求情:“他初来乍到不懂军法,打也打了,不如就此算了。”
少主要是刚来第一天就出了意外,北境百姓不得活剥了他们?
毕竟少主虽然在京城长大,却是北境百姓多纳了一倍岁贡送往京城,一餐一饭养大的。
“继续行刑。”
北风啸冷冷扫视了一圈,他今日若是网开一面,军法便成了笑话,目无法纪之人会越来越多,届时军中必定大乱。
“他不是北境少主,和你们一样,是普通士卒,犯了错就要挨罚。”
“可是将军,少……他晕过去了。”
“这点疼都受不住,日后上了战场不得当逃兵!”北风啸从架子上拎起一根闲置的刑杖,走到竺赫身边,抬头问两人:“打了多少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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