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竺赫笑了笑,继续给蔚隅剥虾,心里却在想:“早晚要弄死白璋这个下贱玩意儿,等不了,要不现在就派人去暗杀他吧,白璋贪生怕死得很,肯定会说出解药的 要是他不说,那也就没用了,让人处理了就行。”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杀白璋呢?”蔚隅无奈地捏了捏竺赫的脸,“他是皇子,身边高手如云,何况北境现在还不能和朝廷翻脸。”
竺赫感动无比,瞧瞧,他的阿隅是如此温婉善良,如此为他着想,当初在池州时为了不惹恼太子,被柳鸣所伤也不追究,现在又为了他和北境的未来委屈求全,忍受削骨剔肉般的疼痛,他何德何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呢?
“你无需担心,我不会冒然动手。”
但不代表不会下黑手。
“我真的没什么大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阿隅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全天下最厉害的医师巫师来给你解蛊,一个不行就百个,百个不行就千个。”竺赫抓住蔚隅的手,眼神坚定:“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他不信,天下之大,没有一个人能解蔚隅体内的蛊。
“云杲,你其实真的不用太担心。”蔚隅抽出手,戳了戳竺赫的嘴角,笑道:“别那么严肃嘛,来,笑一个。”
“我现在就让人去张榜,你不用担心我。”竺赫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隅,这个蛊毒除了会全身疼以外,可还有其他危害?”
“此前蛊毒从未发作过,我也不清楚会如何。”蔚隅眼神感伤,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只要能和云杲在一起,即便让我今日便死……”
竺赫捂住他的嘴,大声道:“不可胡言乱语!”
看到蔚隅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竺赫立刻收回手,放低声音:“抱歉,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念在你是因为担心我,姑且饶你这一回吧。”蔚隅点了点竺赫的额头:“下次再敢吼我,可是要被罚的。”
“绝对不会有下次,我对天发誓。”
竺赫举起手,被蔚隅按下。
蔚隅笑起来,上挑的眼角因为笑容弯下,琉璃眸里的调侃溢出眼眶:“难为老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净听你发誓了。”
看着他笑,竺赫也忍不住笑起来,将蔚隅抱坐在腿上,“贼老天是瞎子,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好得很。”
“小心老天降雷劈你。”
“你也逃不掉,我们一起被老天劈。”
“我跑的远远的。”
“那你可要躲好了,最好躲在房子里,让老天劈我一个就够了。”
两人正甜甜蜜蜜互相投喂呢,宫人敲了敲门,大声问:“少……咳咳……王爷,王妃,天济观白天师来访。”
美好的氛围被打断,竺赫不悦地撇嘴,蔚隅拿掉腰间的手,起身理了理衣服,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还在用膳呢?”白玥支开下人,脚步轻快地跳进门,“你们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竺赫哀怨地看了白玥一眼,暗道:“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我只知道既搅了我的好日子。”
“今日中秋。”蔚隅出声提醒。
“中秋……”竺赫低头想了想,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完了……宴席!来人……”
竺赫急吼吼起身,门外的宫人适时提醒道:“夙喻将军刚才传话来,王妃抱恙,今年的中秋宴便不办了,免得王妃劳神。”
“去给将军送些糕饼。”竺赫松了口气,对另一个宫人道:“去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衣物……嗯……月牙白那一套。”
宫人应声退下,竺赫走回桌边,笑着对蔚隅道:“阿隅先去沐浴更衣,待会儿上街看灯。”
蔚隅点点头,跟着宫人出了门。
“玥姐姐可知道巫蛊之术?”
“听过一点,怎么了?”
白玥坐在小桌边,吃着新鲜出炉的月饼,饮着奶茶。
竺赫将蔚隅中蛊一事告诉了白玥,白玥惊得月饼都掉了:“你是说,白璋想利用阿隅窃取北境兵权?”
“暂且不论白璋有什么目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阿隅体内的蛊。”
“我不会解蛊,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一点,苗疆人擅巫蛊之术,生活在深山中,行踪神秘,书上提到一种牵丝蛊,中蛊之人会变成蛊主的傀儡,失去自主意识,完全任人摆布,阿赫你要当心。”
“我记得先帝曾御驾亲征西南,巫王洛忻勒率众归降,受封西南王。”竺赫托着下巴,沉吟片刻:“我派人去西南探探消息。”
“倒是个方法,你也可以先去问问大祭司。”
“大祭司不轻易见外人。”竺赫叹了口气,“明日我便要启程去鹿城了,只能等下个月回来再说。”
大祭司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有事情会单方面联系竺赫。
蔚隅泡在温暖的水中,心绪不宁。
他骗了竺赫,他体内的蛊不是白璋逼迫他种下的,而是他自愿的,自愿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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