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yue……”幽二快被恶心吐了,忍不住开口:“公子你可要点脸吧。”
“本公子的脸好好的呢。”竺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说了,本公子的脸是被谁丢尽的?难道是我?”
“嗯……啊……哈哈哈哈哈……”
幽二尴尬的脚趾扣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算是知道了,这事儿在竺赫这里过不去了,而且以后都会成为他的把柄。
呸,小肚鸡肠的男人。
看着两人斗嘴的蔚隅但笑不语,揉了揉竺赫的发顶,竺赫得意地看了幽二一眼,当着他的面,拉着蔚隅说起了悄悄。
平静的日子在一个风和气清的早晨被打破,竺赫捻起被利刃划开的叶片,在心底叹了口气。
“云杲,怎么起这么早?”蔚隅从身后抱住竺赫,看着他手里的叶子若有所思,良久,轻声开口:“要走了么?”
“嗯,陛下的人,到了。”
蔚隅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来的是胤帝的人。
“还真有些舍不得呢。”蔚隅伸了个懒腰,“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夜里吧,锦衣卫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竺赫吹掉手中的叶片,“去收拾东西。”
蔚隅点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折过身,“云杲,他们……不会有意外的,对吗?”
竺赫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照日村,不会发生意外的,对吗?”
蔚隅又问了一遍,沉静如水的目光盯着竺赫,一定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不会。”竺赫摇摇头,“陛下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有了前车之鉴,胤帝派出的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没有人敢在这种情形下对他出手,除非自寻死路。
隐藏在暗处的人不管有多少谋划,都必须搁置,毕竟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是闹着玩儿的。
蔚隅转过身,脚步轻快地走进屋里。
“公子,陛下有旨,公子当小心谨慎隐匿行踪。”
藏在暗处的锦衣卫现身,单膝跪地。
“照日村之人是无辜的,何况他们并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无需设防。”竺赫转过身,弯腰扶起锦衣卫副指挥使,“我知你的难处,回京后,会亲自向陛下请罪。”
有了竺赫担保,副指挥使心安理得地传书给胤帝复命。
竺赫将剩下的米面粮油野菜果蔬分好,让幽二将东西悄悄放在村民门外,趁着夜色打马离开。
银白的月光为高矮不一的房顶铺上一层白霜,竺赫骑在马上,侧过身子,远远看了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锦衣卫开道,快马加鞭,只半个月便走了一个月的路程,两人在七月初踏着细雨回到了京城。
“你先和管家回府,我进宫面见陛下。”竺赫替蔚隅系好蓑衣带子,整理好帽子,对前来迎接的管家道:“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给夫人诊脉。”
管家领命,举着伞将蔚隅迎上马车。
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竺赫纵身上马,朝皇宫疾驰。
御书房内只有胤帝和太子,见竺赫安然无恙,两人都松了口气。
“草民参见陛下,太子……”
“不必多礼。”胤帝摆摆手,单刀直入,“你在信中说,发现了些东西?”
“回陛下,草民被玄麟寨所掳,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竺赫恭敬地呈上账本,胤帝仔细翻看起来,书房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好啊,原来池州年年欠收不是因为天灾,而是有人搬空了粮仓。”胤帝愤怒地将账本拍在案上,“太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父皇,儿臣愚钝,不知所犯何事?”白璟屈膝跪在案前,脊背挺的笔直。
“勾结玄麟寨匪寇和沿海倭寇,私贩官盐,倒卖官粮,中饱私囊,你该当何罪?”
“父皇,儿臣冤枉!”
“物证在此,还敢狡辩?”
胤帝抄起手边的奏折摔在太子脸上,打的太子偏过脸,单薄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儿臣确实不知所犯何事,也并不知晓父皇手中是何物。”太子弯下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陛下,此事确有蹊跷。”竺赫将他如何无意间看到账本,听到谈话的场面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顿了顿补充道:“草民甫一拿到账本,便有人妄图加害。草民被困在鸣翠山中,险些丧命,围剿草民之人虽以黑布掩面,却有意无意说是奉太子之命,回京路途中也多有阻碍……是以草民认为,这其中有蹊跷。”
哪有人会在杀别人的时候大喇喇自报家门?要么是栽赃陷害,要么是对方笃定他必死无疑。
太子眉心微动,敛下眉,掩住眼里的情绪。
“你的意思,有人伪造证据,借你之手诬陷太子?”
胤帝看向竺赫的眼神带着五分赞赏,以及五分老父亲看儿子的欣慰。
这趟出门,长进了不少,学会用脑子了,虽然方向不一定正确,但……至少用脑子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冬日喧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冬日喧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