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隅也没想过会有这茬,一时间毫无头绪,沉吟片刻,拍板定案:“兵来将挡,幽二你最近不要出门了。”
竺赫的伤还没好,也不适宜出门。
几人就这样愉快地散会,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麻烦就来了。
“余公子……”竹门被推开,一个妇人手里端着篮子,站在院中张望:“余公子在吗?”
“张婶,何事?”
蔚隅扶着门框,捂着唇咳了几声,走到院中。
“没啥事儿,家里有几个鸡蛋,想着给你送来。”妇人将篮子塞进蔚隅手中,“这鸡蛋内里有一层凤凰衣,能治咳嗽呢。”
“多谢婶子,多少钱?”
蔚隅咳着,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铜板。
“嗐,不用钱不用钱。”妇人踮脚从窗子看了一眼,拉着蔚隅走到篱笆边,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村长看上了你家妹子……”
“村长?”
蔚隅大为震撼,没想到啊没想到,幽二竟连八旬老汉都不放过。
“哎呀,瞧我这嘴。”张婶拍了拍自己的嘴:“你误会了,村长想让你妹子给他做儿媳呢,让我给做媒,我这不来探探你的意思。”
“使不得,婶子,万万使不得。”蔚隅连连摆手,“她在老家已有婚约。”
开什么玩笑,那村长的儿子是个四十多岁的鳏夫,酗酒赌博狎妓样样都来,正常人都不会答应吧?
“嗨呀,只是定亲,又没有成婚。”张婶挤挤眼睛,“何况成婚了还可以和离不是?”
“这……这……成何体统!”
蔚隅甩袖,作势离开,被她抓住。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左右和你家小妹定亲那位生死不明,而且成了婚,小妹自然是要生活在这里的,山高路远的,那男人怎么也找不到这里。”妇人揪着蔚隅,用胳膊捅了捅他,“你们初来乍到,不和村长打好关系,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婶子,这……实在是有违礼制。”
蔚隅的角色是一个迂腐书生,自然不可能同意这种违反纲常的事情。
“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就把小妹的八字给我,我去找人合一合。”妇人朝窗子扬了扬下巴,“你也看见了,村长的儿子长的不错,又有痨病,活不过几年的,到时候两口子两腿一蹬,这家里家外还不是你家妹子说了算。”
“这……”蔚隅心知这人不会轻易放弃,眼珠子转了转,装作心动,面上却仍旧犹豫,“婶子容我考虑考虑。”
“行,你好好考虑。”妇人欣喜地拍手,“那我先走了啊,你可要好好考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最后两个字被特意咬重,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推开房门,竺赫正捂着脑袋赤着胳膊坐在床上,听见脚步声瞬间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眨巴眨巴地看着蔚隅。
“阿隅……”少年因为反复发热提不起精神,嗓音也是软绵绵的,听上去有些撒娇的意味,“你和那位大娘说了什么啦?”
“大娘来给你议亲呢,高兴吗?”蔚隅将篮子放在桌上,坏笑挑眉,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小妹真是貌比天仙,刚来就被村长看上了,要你去做儿媳妇呢。”
“什么?”竺赫瞪着眼睛,满脸惊讶,连连摆手,忙不迭拒绝:“不行不行,不行的,我不答应。”说罢又拉过幽二,“让他去吧,事儿是他惹的。”
“不要啊公子。”幽二后悔不迭,“那村长的儿子就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病秧子,何况我是男的啊,男子如何能嫁人?”
“我不管,你惹的桃花,你得接着。”竺赫拉住蔚隅的袖子,眨巴着眼睛,“隅哥哥也不会同意我去的对不对?”
竺赫的声音软软苏苏的,一声“隅哥哥”叫得蔚隅耳根子都软了,又对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都要化了。
“咳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爹阿娘已经不在了,长兄如父,为兄自然要为你的终生大事考虑。”
“我不去!祸是幽老二惹的,要嫁让他嫁。”
竺赫气得耳朵都红了,他冤枉死了,一觉醒来多了那么多狂蜂浪蝶,谁懂他的痛?
幽二美美隐身,和其他几人一起蹲在院子各个角落里。
蔚隅捏了捏他的脸,调侃道:“你不想给村长儿子做媳妇,那你想给谁做媳妇?”
“给你。”竺赫咬咬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通红的脸看着蔚隅,“我……我们成过婚的,你不能……不能不要我。”
“阿妹你可知道,我们是兄妹,你这样的想法……是乱伦!”蔚隅沉浸在角色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竺赫,摇头叹息。
“我们不是……”
竺赫觉得脑子快打结了,仿佛被烧退的不只是他的脑子,还有为数不多的智商。
“那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争取少住几天,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蔚隅揉了揉他的发顶,“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咱们就走。”
“好。”竺赫点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腰侧,“隅哥哥,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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