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谢,便不能空口白牙。”一个穿湖蓝色锦衣的男子开口,猥琐地打量着蔚隅,邪笑道;“不过殿下金尊玉贵,世上的好东西什么没见过?小公子要谢,不拿出点特殊的东西,恐怕入不了殿下的眼。”
白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眼下最特别的,不还是蔚隅这个人吗?
“陈兄这话说的,小公子初来乍到,又养在乡下,能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你这不是为难人吗?”穿着棕衣的男子端着酒杯,眯起眼睛,看似解围,实则步步紧逼。
“许兄此言差矣。”穿绿袍的男子掐着怀里的美人亲了一口,看向蔚隅的目光带着戏谑,说话也是吊儿郎当,“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点清粥野菜,换换口味也不错,殿下觉得呢?”
蔚隅沉下脸,这群人真当他什么也听不懂吗?他只是长在乡下,又不是没长脑子。
一群纨绔,正经本事没有,溜须拍马倒是有一套,卑躬屈膝的谄媚样,真是令人作呕。
白瑜不语,像躲在暗处的猎人,静静看着猎物被同伴围住,等到猎物筋疲力尽时再一击毙命。
“草民倒是认为,饭食与人一样,都离不开长久。”蔚隅故作天真地笑了笑,“有些东西虽然初尝惊艳,但经不住煎熬,多吃几次就失了味道,有些东西呢,初觉平淡,但吃惯了,就成了习惯,成了无可替代,殿下觉得呢?”
“阿隅的想法倒是有趣。”白瑜倒了杯酒,仰头喝完,伸出舌头舔着唇角的酒液,像饿狼一样看着蔚隅,磨着后槽牙,“不过我觉得,人要勇于尝试,否则怎么知道自己会习惯大鱼大肉还是清粥野菜?”
蔚隅抿唇,他对清粥野菜不感兴趣,对大鱼大肉无感,他只想毒死眼前这个狗东西。
“那殿下觉得,奴家是大鱼大肉,还是清粥野菜呢?”一个穿着紫色纱衣的女子推开房门,款款走到白瑜身边,纤纤玉手围住白瑜的肩膀,俯下身,红唇轻启;“殿下好久不来,奴家想念得紧。”
“哪里想了?让本殿看看。”
白瑜将人拉到怀中,肆意上下其手,惹得女子笑声不断。
“讨厌~”女子双颊通红,双手圈着白瑜的肩膀,眉目含情,顾盼流波,“殿下不在,奴家彻夜难眠,心痛欲死……”
“有多痛?”
“讨厌~”
女子凑到白瑜耳畔,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不大,却轻飘飘落入蔚隅耳中。
“比奴家把身子交给您时痛上千万倍。”
蔚隅掩唇咳了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手腕却被紧紧攥住。
“阿隅打算去哪?”
白瑜一边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一边拉着蔚隅的手腕,凑到鼻间闻了闻,“阿隅用了何种香膏?”
蔚隅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冲动,忍着恶心,“回殿下,草民未曾用过香膏。”
“那便是自带的体香了。”白瑜得寸进尺,今晚势必要拿下这个冷美人。
“回殿下,是药味,草民自小体弱多病,离不开汤药。”
蔚隅想抽出手,却被紧紧攥住。
“殿下~奴家刚泡过花露,身上也很香的,你闻闻嘛~”
女子如葱根般白净的手轻轻摩挲着白瑜的手腕,媚眼如丝,像勾子一样轻而易举勾起了白瑜的兴致。
蔚隅趁机挣脱白瑜的桎梏,还没站起身,就被白瑜的长臂揽住腰。
猎人终于失去耐心,露出獠牙,“你既心悦于我,不如今夜就从了我,竺赫那边我帮你解决。”
“殿下自重。”
蔚隅挣脱不得,整齐的衣裳也在挣扎中被弄得凌乱不堪。
“那无权无势的短命鬼有什么好?跟了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瑜的话让厢房陷入一片死寂,有人震惊有,人幸灾乐祸,一时间竟没人出声。
于普通世家而言,比起无权无势的纨绔,二皇子自然是个不错,甚至是最优的选择。
但竺赫不同,他虽然无权无势,无父无母,家族也只剩他一人,却是胤帝面前的红人,两人关系亲昵,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胤帝对他的宠爱超过了任何一位皇子,从小亲自教导,太子有的竺赫有,太子没有的,竺赫也有。
譬如竺赫要娶男妻,胤帝虽然生气揍了他一顿,事后不也替他置办宅邸,准备聘礼,召集全城绣娘连夜赶制婚服?
除胤帝外,以仁爱闻名的太子,把他当做亲弟弟疼爱,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为他的婚礼忙前忙后,大到三书六礼,小到婚礼用的鞭炮,都一一亲自过手。
以两人的关系,他日太子登基,竺赫没准还能捞个王爷当当。
更别提宫里万人之上的太后,把竺赫捧在手心里疼,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不要钱似的往竺赫身上砸,三年只产一匹的苍墨锻说送就送,唯二的流云锦说给就给,恨不得把自己的私库都送给竺赫,生怕委屈了她的好孙儿。
至于胤帝为何如此,有人说是因为竺赫之母竺将军乃胤帝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也有人说是因为三朝元老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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