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总归是因为竺赫姓竺,乃竺家唯一的血脉。
至于竺赫的父族,阮老将军是猛将不假,但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竺赫的父亲,北夷进犯时弃城而逃的懦夫,胤朝的千古罪人,不提也罢。
是以,不论未来何人继承大统,竺赫只要不作死,荣华富贵都是跑不了的。
但跟了二皇子可不一样,太子仁慈,继承大统后也不会对兄弟赶尽杀绝,但其他皇子可不是善类,抄家流放都是小的,斩草除根才是真绝。
“殿下自重。”
蔚隅进门时便察觉到屋内的香有问题,悄悄服了解药,如果他没猜错,紫衣女子身上也带着相似的东西。
“殿下~殿下有紫儿一个人还不够吗?”
女子紧紧贴着白瑜,娇滴滴开口撩拨,手却悄悄伸到蔚隅腰间,去掰白瑜的手。
蔚隅看了女子一眼,女子娇俏地朝他眨眨眼,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
“玄?”
蔚隅心下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阿隅,你就从了我吧,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深深爱上了你……不求与你共度余生,当一晚露水夫妻也好……”
“殿下自重!”
蔚隅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白瑜脸上。
白瑜愣在原地,眼神清醒了那么一秒,旋即沉了下来,像一只豹子般猛地扑倒蔚隅,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怒目圆睁:“你竟敢打我?一个低贱的庶子而已,你以为你比妓子高贵多少?”
“殿下,殿下松手,他是竺赫未过门的妻子。”
蔚川真怕白瑜把蔚隅掐死了,蔚家不好给竺赫交代,胤帝也不会放过蔚家。
“竺赫?哈哈哈哈,一个短命鬼而已,我怕他?就算我今晚把蔚隅睡了,他敢动我吗?”
“殿下今日原不是来找我的~”女子哀怨地看了白瑜一眼,丢下一句娇俏的“奴家再也不理你了”后掩面离开。
“殿下,殿下……手下留情。”
蔚隅觉得自己今晚怕是要交代在这个疯子手上了,闭上眼睛准备认命。
“扣扣……”
敲门声并未引起注意,又再次响起。
这次有人听到了,打开门,“何事?”
身着玄衣腰配金刀的人开口:“蔚三公子,我家殿下有请。”
白瑜闻着皱眉,扭头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玄影,奉太子殿下之命请蔚三公子移步一见。”
门口之人声音沉稳,仿佛不知道房内人的身份一般,对房内凌乱的场景更是视若无睹。
脖颈上的力道骤松,蔚隅大口喘着气,享受着生的快感。
“殿下,失陪。”
玄影锁定目标,径直走到蔚隅身边,弯下腰扶起他。
白瑜看着消失的背影舔了舔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拿下蔚隅。
蔚隅跟随玄影走出万香楼,走到一旁小巷中的马车前站定。
“主子,人带来了。”
玄影抱拳后退到一旁,垂下头等待。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蔚隅刚要行礼,马车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清冷温和的嗓音随即响起,“咳咳咳……不必多礼,外头冷,上来吧。”
玄影撩开车帘,蔚隅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与朴素的外表不同,马车内部宽敞,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摆了一张小案,案上摆着几本书、一个精致的香炉、一套白瓷茶具和一碟精致的糕点。
穿着朝服的太子端坐在案后,披着大氅,手中抱着一个汤婆子,俊美的脸泛着病态的白,眉宇间却没有一丝疲态。
“随意坐吧。”太子将沏好的茶放在蔚隅面前,笑了笑,“今日仓促了些,没来得及设宴接待,你将就用些茶水点心。”
“殿下言重了。”蔚隅正襟危坐,“不知殿下召草民所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恰好路过,听说你在此地,便想来见见你。”太子啜了口茶水,“你昨日抵京,还没见过小赫儿吧?”
蔚隅压了压袖子,太子语气温和诚挚,不像作假。
若不是帘子流苏上挂着的水珠和玄影身上的寒气,他差点就信了,厢房内发生的一切,太子恐怕了如指掌,那女子,多半也是太子的人。
蔚隅点点头:“昨日抵京已是深夜,不便打扰,今日入宫谢恩也不曾见到他。”
“他啊……”太子捏了捏眉心,语气无奈又宠溺,“他在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又被父皇打了一顿,现在还趴在床上养伤,不过……”太子话风一转,带着些许调侃:“他皮糙肉厚,挨打挨习惯了,不会影响婚礼的。”
“虽然如此,我还是应当上门探望才是。”
“你若想去,便随时来太子府找玄影带你去。”白璟捻了块糕点,咬了一小口,咽下糕点,:“听说你一直生活在南边的庄子里,在京城可还住的习惯?”
“京城更冷些,但也还能接受,只是我来的匆忙,蔚府没来得及准备房间。”
藏在袖子里的食指轻轻蹭着拇指,蔚隅微微抿唇,低头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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