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梅丽珊卓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像温暖的蜜酒,却让艾莉亚脊背发凉,“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在狼群和羊群之间穿梭,试图用你稚嫩的手抚平千年的仇恨。这很有趣。”
艾莉亚警惕地看着她,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藏在袖子里的缝衣针的剑柄。她不喜欢这个红袍女,她的眼神让她想起君临那些虚伪的贵族,但又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恐惧的东西。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艾莉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该做的事?”梅丽珊卓微微一笑,颈间的宝石闪烁着红光,“命运赋予每个人的角色是不同的。你的哥哥琼恩,他在火焰中是一头被冰雪束缚的巨狼,他在抗拒他的宿命。而你……”她凑近了一些,目光灼灼地盯着艾莉亚灰色的眼睛,“你的命运之线更加纷乱,我看到了冰与火,看到了无数张面孔,看到了生与死的边界……你不仅仅是一个调解者,女孩。你是一把钥匙,或者……一把利刃。”
艾莉亚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了贾昆·赫加尔和千面之神,难道这个红袍女也看出了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艾莉亚后退一步,想离开。
“你害怕吗?”梅丽珊卓没有阻拦,只是轻声问道,“害怕未知的力量?但你体内流淌着狼血,史塔克的血脉中自古就有先民的力量,那是与森林、冰雪和古老魔法共鸣的力量。或许,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接近光之王的真理。”
这时,琼恩恰好从司令塔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他立刻快步走来,不动声色地将艾莉亚护在身后,对梅丽珊卓说:“女士,我妹妹年纪小,不习惯与陌生人交谈。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要回去了。”
梅丽珊卓看着琼恩保护性的姿态,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司令大人。保护好你的小狼崽吧。但记住,寒冬将至,没有人能永远躲在城墙后面。”说完,她转身离去,红袍在暮色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
琼恩看着梅丽珊卓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低头对艾莉亚说:“以后尽量避开她,艾莉亚。那个女人……很危险。”
艾莉亚点了点头,但梅丽珊卓的话却像种子一样,在她心中埋下。冰与火?无数张面孔?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史坦尼斯的高压,梅丽珊卓的窥探,内部日益激化的矛盾……黑城堡的局势,在周浩离开后,正向着一个极度危险的方向滑去。琼恩和艾莉亚这对史塔克兄妹,仿佛暴风雪中相互依偎的幼狼,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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