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年是被饿醒的,昨晚又是喝酒又是被当抱枕勒了一宿,体力消耗巨大,他现在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刚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陆屿川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慢条斯理地摆着早点,见他出来便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醒了?快来,给你买了城东那家最有名的糖糕。”
桌子上摆着一碟还冒着热气的、撒满了桂花糖霜的精致糖糕。
江年眼睛一亮,刚才那点起床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哥!你最好了!”他欢呼一声,像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拿起一块糖糕就往嘴里塞,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像只偷吃成功的小仓鼠。
陆屿川看着他这副模样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给江年倒了杯温热的牛乳,柔声叮嘱道:“慢点吃,别噎着。”
江年一边“嗯嗯”地点头一边飞快地解决着盘子里的糖糕,幸福得尾巴都快要冒出来了。
果然,被当一晚上抱枕的腰酸背痛在美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齐飞和苏杭也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他们是来找江年一起去听书的,结果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副“兄友弟恭”的温馨画面。
齐飞看着江年嘴角的糖霜,又看了看一旁温柔投喂的陆屿川,感觉自己的后槽牙又开始痒了。
“我说江年,”他酸溜溜地开口,“你这小日子过得够滋润的啊,昨晚还哭天喊地说腰酸,今天就吃上糖糕了?”
江年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这是我哥特意给我买的。”
陆屿川闻言只是对着齐飞和苏杭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并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但齐飞总觉得陆屿川在点头的那一瞬间,看他的眼神里好像带了那么一丝丝……警告的意味?
错觉吧?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行了行了,知道你哥哥疼你。”齐飞撇撇嘴,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献宝似的往桌子上一拍,“别吃你那糖糕了,快来看个大新闻!”
“什么新闻?”江年好奇地凑了过去。
只见那张纸上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着几个大字——《独家爆料!城南深夜惊现帮派火并,两拨人马双双入狱为哪般?》。
这标题起得那叫一个惊悚、一个有噱头。
“这是什么?”江年不解地问。
“‘百晓生’的最新快报啊!”齐飞眉飞色舞地说道,“就是那个专门卖各种小道消息的组织,消息可灵通了!你猜怎么着?昨天晚上就在咱们走后没多久,城南那条废弃的小巷子里有两拨人马火并,打得那叫一个激烈,最后全被城卫队给一锅端了,抓进大牢里去了!”
他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星子横飞,像个说书先生。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齐飞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你们猜猜,被抓进去的其中一拨人是谁?就是昨天在茶馆里耀武扬威的那个萧天的头号狗腿子,王腾!”
“王腾?”江年正在啃最后一口糖糕,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动作都顿了一下。
他奇怪地问:“他不是昨天骂我那个吗?怎么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困惑,仿佛王腾被打被抓真的是因为老天爷开眼,降下了“现世报”。
他那单纯的小脑瓜里完全没把“王腾被抓”和“自己被骂”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齐飞看着他这副天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不是嘛!这就叫恶有恶报!我跟你说,我今早特意去打听了,听说那个王腾被抓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真是大快人心!活该!”
他笑得前仰后合,就差当场开一瓶香槟庆祝了。
只有坐在一旁的苏杭在听完齐飞的叙述后,一本正经地推了推自己并不存在的眼镜,开始了他的“科学”分析。
“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情报,与王腾发生冲突的是城北秦家的大少爷秦昊。秦昊和萧天素来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秦家的地盘在城北,王腾是萧天的人,常年混迹在城东。为什么这两拨人会不约而同地在深夜,出现在几乎没什么人烟的城南废弃小巷子里?”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灵魂拷问:“这在地理逻辑上就说不通。”
齐飞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着苏杭:“……所以呢?”
“所以,”苏杭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城南地区未来商业格局的战略性试探。秦家和萧家或许是看中了城南某块地皮的商业价值,王腾和秦昊的这次冲突只是双方势力在进行初步的火力侦察。这次斗殴事件看似是偶然,实则必然,它很有可能会成为改变整个城市商业版图的导火索。”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逻辑清晰,神情严肃,仿佛自己不是在吃瓜,而是在参加什么高端的商业论坛。
江年和齐飞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每个字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们就完全不知道苏杭在说些什么了。
只有坐在江年身边的陆屿川在听到苏杭这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时,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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