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镜海市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裹上了一层薄糖似的白霜。林砚推开 “时光匠” 钟表店的木门,铜铃在风雪中发出清脆的 “叮铃” 声,柜台后的陈列架上,那只铜制怀表正泛着温润的金光,表盘里的金色墨痕顺着刻度缓缓流动,像是在感应窗外飘落的雪花。
“小林老板,这是今天的‘记忆安全预警报告’。” 志愿者小周顶着风雪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鼻尖冻得通红,“全球 20 个监测站昨晚共拦截 5 起异常记忆波动,其中欧洲监测站发现的信号与‘命运’组织的特征高度吻合,国际刑警已经派人追查了。”
林砚接过报告,指尖划过 “信号来源:挪威北部冰川” 的字样,眉头微微皱起。她将怀表贴在报告上,金色墨痕顺着纸张蔓延,在 “冰川” 二字旁画出一道细小的光纹 —— 这是怀表对 “记忆本源” 载体的感应,挪威北部的冰川正是之前公约中确定的 “全球自然记忆保护名录” 之一,储存着地球百万年的气候记忆。
“‘命运’难道想提取冰川的‘记忆本源’能量?” 沈时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他将一杯热姜茶放在林砚面前,“国际刑警刚刚传来消息,挪威冰川附近发现了‘命运’组织的临时营地痕迹,他们似乎在安装某种能量提取设备。”
林砚喝了口姜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寒意。“我们必须立刻出发。” 她从柜台下取出特制的防寒装备,里面装着能抵御零下四十度低温的冲锋衣、加热手套,还有用 “记忆本源” 能量改造过的保暖贴 —— 这种保暖贴能持续释放温和的能量,既不会冻伤皮肤,又能为怀表补充能量。
当天下午,林砚和沈时乘坐国际刑警的专机前往挪威。飞机穿越云层时,林砚透过舷窗往下看,白色的冰川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上。怀表在口袋里轻轻震动,金色墨痕在掌心画出 “警惕” 的字样,她能清晰感觉到,冰川深处传来微弱的能量波动,与 “命运” 的设备信号交织在一起。
抵达挪威北部的科考站时,当地的记忆保护组织代表早已等候在门口。代表是个名叫埃利亚斯的中年男人,他穿着厚重的极地科考服,手里拿着一张卫星地图:“根据监测,‘命运’的营地在冰川腹地的‘冰缝峡谷’,他们已经在那里安装了三台能量提取器,试图从冰川中获取‘记忆本源’能量。”
林砚接过地图,放大 “冰缝峡谷” 的区域:峡谷两侧的冰壁高达百米,底部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唯一的入口被冰棱堵塞,看起来难以通行。“怀表提示我们,冰缝下方有一条废弃的科考通道,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的,能直接通往峡谷底部。” 她用红笔在地图上标注出通道入口,“我们可以从这里潜入,在‘命运’启动提取器前摧毁设备。”
第二天清晨,四人组成的潜入小队带着装备,朝着 “冰缝峡谷” 出发。雪地里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林砚裹紧冲锋衣,将怀表贴在胸口,金色墨痕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盾,抵御着刺骨的寒冷。埃利亚斯走在最前面,用破冰斧清理着路上的冰棱:“前面就是通道入口,被积雪覆盖了,需要用铲子清理。”
众人用铲子挖开积雪,露出一个半米见方的金属井盖,上面锈迹斑斑,还刻着 “1972” 的字样。沈时用撬棍撬开井盖,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水滴落在冰面上的 “滴答” 声。“我先进去探路。” 埃利亚斯打开头灯,率先钻进通道,林砚和沈时紧随其后。
通道里狭窄而潮湿,墙壁上结着厚厚的冰壳,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避免滑倒。怀表在口袋里剧烈震动,金色墨痕顺着通道墙壁蔓延,在前方的岔路口画出 “左拐” 的字样 —— 这是通往峡谷底部的唯一路线。走了大约半小时,前方突然传来微弱的机械运转声,埃利亚斯示意众人停下:“前面就是‘命运’的营地,我们小心点。”
透过通道尽头的缝隙,林砚看到峡谷底部的空地上,三台巨大的能量提取器正发出 “嗡嗡” 的声响,蓝色的能量线从提取器延伸到冰壁上,将冰川中的 “记忆本源” 能量源源不断地吸入设备。五个穿黑色制服的 “命运” 成员正围着设备忙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调试参数。
“他们要启动提取器了!” 沈时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拿出 “记忆干扰器”,“我启动干扰器瘫痪他们的设备,你们趁机冲出去,摧毁提取器的核心部件。”
林砚握紧怀表,金色墨痕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光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随着沈时按下干扰器的开关,营地的设备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屏幕瞬间变成雪花状,“命运” 成员慌乱地四处张望。“行动!” 埃利亚斯大喊一声,率先冲出通道,用麻醉枪击倒了离他最近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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