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清晨的阳光还没完全穿透云层,镜海市第一医院的急诊室外就围满了人。林砚赶到时,张阿姨正焦急地在走廊里踱步,看到她来,赶紧迎上去,声音带着颤抖:“小林,你可来了!沈时他…… 他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林砚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跟着张阿姨冲进急诊室。沈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左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此刻红得刺眼,像一条狰狞的虫子爬在皮肤表面。他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使在昏迷中,左手也无意识地攥着风衣下摆 —— 这个动作,林砚已经见过无数次,每次他感到不安或痛苦时,都会这样做。
“医生怎么说?” 林砚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沈时冰凉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一紧。
张阿姨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张诊断报告:“医生说,是芯片的副作用。顾明远当年在芯片里设置了自毁程序,如果实验体试图反抗他的控制,芯片就会攻击神经,导致昏迷,严重的话…… 会危及生命。”
“自毁程序?” 林砚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她快速翻看诊断报告,上面 “神经损伤”“意识模糊” 的字样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睛,“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顾明远的芯片技术很隐蔽,普通的检查根本查不出来。” 张阿姨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当年我和你母亲也参与了芯片的研发,只是没想到顾明远会这么狠毒,在芯片里藏了这么恶毒的程序。”
林砚坐在病床边,看着沈时痛苦的表情,心里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她让沈时用怀表的墨痕抑制芯片,如果不是她坚持要调查顾明远的实验室,沈时也不会变成这样。她从背包里拿出那只铜制怀表,轻轻放在沈时的左手边 —— 表壳贴着他的皮肤,像是在传递一丝微弱的温暖。
“对不起。” 她轻声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沈时的手背上,“我不该让你冒险的。”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沈时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他的眼神很迷茫,像是还没完全清醒,看到林砚,嘴角勉强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别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父亲当年为了真相,付出了生命,我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林砚赶紧扶住他,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沈时喘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林砚:“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上面写着‘时序局的幕后黑手,不是顾明远,是一个叫 “命运” 的组织’—— 顾明远只是他们的棋子。”
“命运……” 林砚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突然想起怀表墨痕里的画面 —— 每次出现顾明远的场景,他身后都站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脸藏在阴影里,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笔,像是在 “书写” 别人的命运。她之前以为那只是幻觉,现在看来,那或许是真实存在的人。
“命运组织,可能才是真正想搞全域记忆篡改的人。” 沈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顾明远只是他们推到台前的傀儡,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掩盖他们更大的阴谋。”
林砚握紧手里的纸条,突然明白,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顾明远一个人,还有一个更庞大、更神秘的组织。她拿出怀表,轻轻打开表盖,表盘里的金色墨痕缓缓流动,浮现出一行字:“命运的线索,藏在钟表的滴答声里。”
这个提示让她突然想起店里的那台民国座钟 —— 那是外婆留下的,每次滴答声响起时,都会有细微的震动,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之前她以为只是座钟年久失修,现在看来,那或许是外婆留下的另一条线索。
“我得回店里一趟。” 林砚站起身,将怀表小心翼翼地放进沈时的手心,“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沈时握紧怀表,点了点头:“小心点,顾明远的人可能还在盯着你。”
林砚赶到 “时光匠” 钟表店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店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菱形玻璃窗,在木质柜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直奔柜台后的民国座钟,这座钟已经陪伴了外婆几十年,表盘上的铜锈纹路里,似乎藏着无数秘密。
她打开座钟的后盖,里面的齿轮还在缓慢地转动,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仔细观察后,她发现齿轮之间夹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用外婆熟悉的字迹写着:“每周三晚上,老钟楼的钟声,藏着命运的密码。”
老钟楼是镜海市的标志性建筑,建于 1920 年,每周三晚上九点会敲响九下钟声。林砚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心里有了决定 —— 这个周三晚上,一定要去老钟楼看看,找出命运组织的线索。
回到医院时,沈时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翻看父亲的日记。看到林砚,他赶紧招手让她过去:“我在日记里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命运组织的总部,可能在国外的一个小岛上,他们一直在研究‘记忆核心’—— 一个能控制所有‘记忆本源’的远古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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