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是时序局的人用的?” 林砚追问,心脏 “砰砰” 直跳。王伯点点头,语气很肯定:“错不了,我见过好几次。后来有一天,那院子突然被封了,拉着警戒线,里面的人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听说是搬去别的地方了,也有人说倒闭了,具体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林砚赶紧把王伯的话也记在笔记本上,和之前的线索整理在一起 —— 时序局在西区,有灰色风衣的工作人员,用特殊的银色硬币,后来突然消失,这一切都和她掌握的信息完美契合。
更让她在意的是,她长这么大,竟然从来没去过西区。不是不想去,而是每次计划去,都会因为各种 “巧合” 耽误:去年春天想去西区的花市,店里突然来了个紧急修表的客人,耽误到花市关门;夏天想去找西区的老裁缝,出发前突然发烧,只能取消;上个月想陪朋友去西区的书店,路上遇到交通事故,堵车堵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没去成。以前她只当是运气不好,现在想来,这些 “巧合” 太多了,多到不像巧合,更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止她去西区。
林砚将老太太的旧怀表轻轻放在柜台上,与自己的铜制怀表并排摆放。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只怀表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 两只表壳上的缠枝莲纹路竟严丝合缝地拼成了完整的图案,花瓣层层叠叠,中间还藏着一个极小的 “时” 字,像是从同一块模具里铸造出来的。她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发现老太太怀表的凹槽深处,也嵌着极细的金色粉末,只是数量更少,在阳光下泛着与自己怀表同源的微光,显然是同一材质。
“原来不止我这只有秘密。” 林砚喃喃自语,伸手摸向脖子上 —— 她已经把那枚银色硬币用红绳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此刻 “时序” 二字贴着皮肤,竟微微发烫。王伯说的西区旧址、反复阻碍她的 “巧合”、母亲照片里的模糊大楼,还有眼前这两只拼合完整的怀表,此刻像散落的拼图,终于被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条清晰的线索。
就在这时,铜制怀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 “咔嗒” 声,林砚赶紧低头看去 —— 表针从一直停留的三点零七分猛地跳到三点十分,又迅速回落,表芯里的金色粉末像是被唤醒般,顺着纹路快速流动,在表盘内侧画出一道清晰的、指向西方的箭头。箭头闪烁了几下,才慢慢消失,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示。林砚握紧两只怀表,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与粉末的微热,心里的念头愈发清晰而坚定:明天,不管遇到什么 “巧合”,一定要去西区看看,那里一定藏着她寻找已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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