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婉曦迈步想离开时,却听见牧天翊那铿锵有力的吟诵: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盛京,满城尽带黄金甲。
当牧天翊吟诵完之后,众人一个个惊得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陆婉曦惊呆了,她想不到眼前这个废物纨绔,真的会作诗。
而且所作之诗,豪气干云,跟他往日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
难道,他以前都是装的?
“好诗好诗好诗!”
孔有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首诗,绝对是他抄的,他一个废物,岂能做出如此豪迈的诗词!”
毕剑仁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他会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败给一个废物。
一旁的司马云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叫喝。
“对对对,这首诗绝对是他抄的,他一个纨绔废物,怎能做出如此好的诗来,绝对是他抄的,抄的……”
刹那间,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他不就是个废物么,怎么可能会作诗。”
“我看八成是抄的!”
“对,就是抄的,抄的,抄的……”
……
牧天翊满脸怒色,比不过他,就诬陷他,果然好手段。
他死死地盯着毕剑仁:“剑仁兄,做人不要太贱,你说我这诗是抄的,总要拿出证据来吧,红口白牙,难道你说是就是了,输不起,就别比,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输不起,你拿一首抄袭的诗来跟我比,你还好意思说,读书人的败类,我等羞与你为伍!”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来了吧,拿不出来,就别在这里瞎比比。”
“你!……”
毕剑仁被牧天翊怼的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曾听过这首诗。
牧天翊见其无话可说,转而便对着孔有道抱拳行了一礼:“孔夫子,你学富五车,不知可曾见过或听过这首诗?”
孔有道虽也不信,这诗是牧天翊做的,但其确实未曾见过这首诗,以这首诗的精妙豪迈,若是有人做出,恐怕早就流传开来,岂会默默无闻。
“不曾。”
“那孔夫子是否可以评判了?”
孔有道定了定神:“此诗虽是咏菊,但全诗不见一个“菊”字,却让人感受到了黄金铁甲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
比毕公子所作的诗,更雄伟、豪迈,令人热血沸腾,怦然心动,久久不能忘怀。”
“我宣布,此次文斗,牧天翊胜!”
毕剑仁一听,状若疯癫:“我不服,我不服,他一个废物纨绔,怎会做出这么好的诗,这绝对是他抄的,抄的,除非他能再做出一首比这更好的诗来,否则,我绝对不服!”
孔有道看了看牧天翊,一脸为难:“世子爷,你看?”
牧天翊心中讥笑不已,什么公正严明,刚正不阿,全tm屁话,就一妥妥的伪君子,枉为读书人。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一把拿起一旁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酒,大吼:“笔来,纸来!墨来!”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今日,本世子爷就让你们好好看看,什么是出口成章、云泥之别!”
陆婉曦自告奋勇,连忙取过老鸨递过来的笔墨纸砚,一把将桌面上的杯碗瓢盆掀翻在地,将纸铺上,正襟危坐,眼神灼灼地盯着牧天翊,随时准备记录。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
别人笑我太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闲庭信步的身影,张开的大嘴久久未能合拢,纷纷沉浸在那优美的诗词中。
难道这就是废物?
他若是废物,我们又是什么?
废物都不如!
牧天翊又猛地灌了一口酒,“啪”的一声,将酒壶重重地砸在地上,酒水瓷片四溅。
“够了么,还要不要,诗词歌赋,本世子多的是,什么四大才子,在本世子眼中,屁都不是!”
“你!……”
毕剑仁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好的很,明天,斗兽场,我等着你,老子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说着,便一甩衣袖,离开。
“慢着!”
牧天翊却叫住了他:“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呵!不就是钱么,本公子,有的是!”
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沓银票,朝他的脸上砸了过去:“这些,是本公子,赏你的!”
“输不起的家伙,还敢羞辱世子爷,找死!”
影六见状,就想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但却被牧天翊拽住了。
“有钱才是大爷!若是这就是羞辱,那本世子愿意,他天天来羞辱我!”
孔有道见牧天翊弯腰捡钱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腰弯了!”
全然没有了继续在花满楼待下去的兴致,甩甩衣袖,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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