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者荒野这破地方,风跟刀子似的刮了两天。
我咳嗽两声,远行的疲惫被脑内剧痛驱散。按我这圣域实力,飞过去也不需要两天,
但支柱宝石的传承给出了提示,这一路上会有卡萨斯留下的遗藏。
我作为黑法师,善于从绝望颓废的负面能量里找到蛛丝马迹,但预言之力实在非我所长。
这地方,预言之力除了卡萨斯之外,最强大的就是筑眼了,可我又不能去找他取经。
总不能告诉他:筑眼老头,你老大已经把预言者之都的城主之位预订给我了,现在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快来给我当狗。这样做感觉会吃上一发奥术风暴。
现在只能从路上探查了。
“莱德,找地方洗澡!”旁边的精灵拖着长音喊我。
你也太惫懒了吧莉蕾雅!
这长耳朵之耻,明明才发出了道路誓言,现在又摆起谱了。
当年我发下道路誓言,要用法术造福世界。
我可是孜孜不倦的改良了诸多法术用于开垦翻土和布施云雨,当年在安维斯帝国还创建了耕种者结社,吸引了一大批德鲁伊过来参观。
虽然后来发现这些法术早就有了石釜高塔的专利,而且那群自然系的德鲁伊比我改良的更好。
当时那群自然系壮汉只是安慰的拍了拍我,说我的思路非常巧妙,上升的潜力也非常巨大,怎么说也是努力过了,心血不会白费,你还有未来孩子。
哇,那群德鲁伊当时夸得好牵强啊,后来我干脆把结社扔给他们,带着冒险团跑路了。
这么看,莉蕾雅这说话水平怕是跟他们一脉相承。
我看向莉蕾雅,眼中带着不善的意味。
“你不是冒险者吗,风餐露宿可是常态。”
“按照你常看的小说设定,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只想着洗澡,万一踩进了感知遮蔽陷阱怎么办,你还会在意身上的尘土吗,你的魔物娃娃都把你包围了口牙!”
莉蕾雅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黑暗精灵的爱好吗,你都在看些什么书啊?”
“而且有你这圣域护航,我还担心什么,有良好条件不去利用的冒险者才是不合格的。”
“如果因为一身臭汗影响了发挥,哪怕死了我都不会闭上眼。”
杰哥也扶着膝盖喘气,我张开魔力视界一扫,发现不远有个废弃木屋,赶紧给她们套上轻盈术:
“快了快了,前面就能休息。”
“你两小时前就这么说!”莉蕾雅炸毛了。
呵,愚蠢的长耳朵,快了快了这种话跟大残大残,没事没事一样,都是男人嘴硬的谎言啊。
月色很快铺满了荒野,快靠近目的地,我顿时放轻脚步,而莉蕾雅把杰哥护到身后。
我们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轻身上前,我把法杖抵在木屋上,转眼间木屋外墙就蔓延开了暗黑色的符文。
如果木屋内是敌人,我可以瞬间把木屋引爆,并带着杰哥和莉蕾雅离开,后续的毒瘴和亡灵死气也会把剩余的敌人窒息腐化成瘟疫行尸。
屋里传来虚弱的声音:“我是教廷圣职者,人类的话就请离开吧。”
骗鬼呢!
我与莉蕾雅对视一眼,放逐者废土的圣职者?
怕不是被通缉的黑骑士吧,这里除了被流放的罪人,黑暗生物,就只有卡萨斯的追随者了。
莉蕾雅扯谎脸不红心不跳:“愿命运庇佑您,我们是预言者之都的子民,想借木屋歇歇脚,绝不打扰。”
现在这长耳朵扯谎居然这么自然,看来她的道路誓言还是挺有用的。
屋里沉默片刻:“进来吧。”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倚靠墙面的圣骑士。
他左肩上有个明显的切口,温热的血止不住的流着,甲胄也坑坑洼洼,布满了被冲击后的凹痕。
他脚下已经汇成了小小的血泊。
空气中的魔力脉动告诉我,有空间传送的余波留存,这圣骑士是被传送来的。
圣骑士脸色惨白,捂着肩膀:“抱歉,我追杀黑暗生物时被传送到这,刚才是不想牵连你们,你们快走吧。”
看着那圣骑士,观察片刻我就得出结论,一位黄金阶的圣职者,但似乎在传送过程中耗尽了圣光,看样子也撑不了太久。
我在身后捏了个法术消散仪式,木屋外墙的符文渐渐消失。
“骑士阁下,请放心,我们是卡萨斯的追随者。”
我熟练的搬出预言者之都的名号。
托卡萨斯的福,新一代的预言者在放逐者荒野为人类破开黑暗,立起文明天幕,在人类地图上开拓了又一片崭新的颜色,他的追随者口碑一向很好。
圣骑士犹豫着点头:“你们有治疗卷轴吗?我有份炎阳爆卷轴可以交换。”
我走上前,掏出麻醉药剂咧嘴笑:“不用治疗卷轴,在下对人体手术颇有心得。”
黑法师哪个不是人体改造大师?这点小伤轻松拿捏。
咳,好吧,其实我只缝过尸体。
勉强处理好伤势,我和莉蕾雅的治愈魔法也就学徒水平,只能靠麻醉药剂和治疗药水稳住他,最后还是我操刀缝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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