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爻大脑中飞速计算。带上她,等于多了一个累赘,但同时也得到了两株战略级的向日葵。权衡之下,利益远远大于风险。
“听着,小雅。”他蹲下身,平视着窝棚缝隙里的眼睛,“这个世界变得很危险,晚上会有很多吃人的怪物。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快就会死。”
小雅吓得脸色更白了,身体抖得更厉害。
“我可以让你跟着我,给你一点吃的,相对安全的地方。”林爻大开出条件,“但作为交换,这两个花盆,归我保管和使用。同意,就出来跟我走。不同意,你就自己留在这里。”
他的话语赤裸而残酷,没有任何温情包装,直接给出了生存的选择题。
小雅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看看林爻大,又看看怀里的向日葵,最后望向外面死寂而危险的世界。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个选择太过艰难。
但最终,对孤独和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我跟你走…你不要丢下小雅…”
“很好。”林爻大站起身,“出来吧,拿好你的‘宝贝’,跟紧我。别发出太大声音。”
小雅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两个沉重的花盆,笨拙地从低矮的窝棚里爬了出来。她看起来大约七八岁年纪,身材瘦小,衣衫褴褛,脸上身上都脏得看不出原色,但紧紧抱着花盆的手臂却显得异常用力。
林爻大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他迅速打量四周,确认安全。
“走,回我临时的据点。”
他转身带路,步伐很快。小雅抱着花盆,跌跌撞撞地努力跟着,咬紧嘴唇不敢喊累,更不敢掉队。
返回的路程因为多了一个拖油瓶而变得慢了些,但所幸没有遇到危险。林爻大保持着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那栋二层小楼,再次进入那个相对安全的房间。
“呼…呼…”小雅一进房间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小脸通红,但依旧死死抱着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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