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心中一喜,追问道:“那林堂主是什么态度?”
“堂主……他似乎倾向于合作。”小石头语气有些无奈,“前几日夜影派了使者来,带来了不少珍宝,还说要扶持堂主成为江湖第一大派的掌门。堂主大概是被说动了。”
就在这时,另外几名黑风寨弟子也围了过来,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色黝黑,沉声道:“小石头,你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
“李师兄。”小石头连忙喊道。
那李师兄名叫李猛,是黑风寨的核心弟子,武功高强,在弟子中颇有威望。他打量着沐沐和凌轩,眼神锐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打听我寨中之事?”
“我们是来提醒你们,与夜影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沐沐神色严肃,“夜影的野心是颠覆王朝,掀起战乱。他今日能给你们好处,明日就能为了利益吞并黑风寨。到时候,你们不仅得不到所谓的地盘和权势,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姑娘说得轻巧,可寨里现在欠了一大笔外债,弟子们的饷银都快发不下去了。”一名弟子忍不住开口,“夜影给的条件确实诱人,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也不能饮鸩止渴!”沐沐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弟子都能听到,“那些外债,我们可以帮你们偿还。至于地盘和发展,凌家在江南有不少产业,我们可以与贵寨合作通商,保证你们衣食无忧,比依附夜影安稳得多。”
凌轩适时补充道:“我凌轩以凌家百年声誉担保,只要黑风寨不与夜影同流合污,我们不仅会帮你们解决外债,还会提供兵器粮草,助你们发展势力。”
众弟子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动容之色。他们大多本就不愿与夜影合作,只是迫于现实压力。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心动。
“你们说的是真的?”李猛眼神灼灼地看着凌轩,“凌家的大名我们自然听过,可空口无凭,我们如何相信你们?”
“这是凌家的信物。”凌轩取出一块雕刻着凌氏图腾的玉佩,“凭此物,你们可随时前往江南凌家商号支取十万两白银,作为合作的诚意。”
李猛接过玉佩,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是真品,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周围的弟子也纷纷议论起来,支持与凌轩合作的声音越来越大。
“哼,好一群蛊惑人心的奸贼!”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浓浓的怒意。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堂主身着锦袍,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几名亲信长老,眼神不善地盯着沐沐和凌轩。
显然,他们的谈话已经被林堂主听了去。
“堂主!”众弟子连忙行礼。
林堂主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李猛手中的玉佩上,脸色愈发难看:“凌轩,沐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黑风寨来挑拨离间!”
“林堂主此言差矣。”沐沐上前一步,神色平静地说道,“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提醒贵寨不要误入歧途。夜影心术不正,与他合作,终将万劫不复。”
“休要胡言!”林堂主厉声呵斥,“夜影先生古道热肠,慷慨大方,岂是你们这些无名之辈能诋毁的?我看你们分明是嫉妒夜影先生的势力,想破坏我们的合作!”
“林堂主,你可知道夜影给你的那些金银,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你可知道他暗中囤积军备,是为了颠覆王朝,让天下生灵涂炭?”凌轩沉声道,“我们手中有账本为证,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夜影与各方势力的勾结,其中就有你们黑风寨的交易,而交易的背后,是他吞并贵寨的阴谋!”
林堂主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一派胡言!账本在哪里?拿出来给我看看!”
沐沐正欲取出账本,突然,一名亲信长老快步走到林堂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林堂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蛊惑人心的奸贼给我拿下!”
寨墙上的守卫立刻围了过来,手持兵器,将沐沐和凌轩团团围住。李猛等弟子见状,纷纷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堂主,不可!”
“怎么?你们也要造反不成?”林堂主怒视着众弟子。
“堂主,沐姑娘和凌公子说得有道理,夜影确实不可信!”李猛沉声道,“我们不能拿全寨弟子的性命开玩笑!”
“放肆!”林堂主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李猛,“我是堂主,寨中之事我说了算!谁敢阻拦,以叛逆论处!”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双方对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沐沐和凌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林堂主被夜影彻底洗脑,又或许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劝告。而黑风寨的弟子虽然有心反抗,却碍于堂主的威严,不敢轻易动手。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烟尘滚滚,显然是有大队人马赶来。一名守卫爬上寨墙眺望,脸色大变,高声喊道:“堂主!不好了!夜影的人马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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