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站着不动，看着他们牵手，看着姜悦兮的笑意，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地板声音急促。
沈墨渊没拦她。
姜悦兮望着她背影，轻声说：“她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低声回应，“她伤害你，别指望我们心软。”
“我知道。”她靠在他肩上嘀咕，“但我还是希望以后大家和平共处。”
“不可能。”他果断地说，“有些人越界就回不了头。”
下课铃响了。
人群散开，议论纷纷。有人拍照发朋友圈，标题是：“今日校园大戏，沈校草当众护妻，白月光人设崩塌。”
姜悦兮看着手机消息，笑着说：“咱俩要上热搜了？”
“早就上了。”沈墨渊看眼微博，“#沈墨渊为女友怒怼前任#，排第三。”
“这波热度值了。”她得意地说，“趁热打铁，发情侣合照吸粉？”
“不急。”他收起手机，从书包拿出小盒子，“先办正事。”
“这啥？”她好奇接过。
“打开看看。”
她小心拆开，里面是银色小书签，刻着字：“Only You, Xi.”
她愣住：“你啥时候做的？”
“上周。”他坦白，“本来等你生日送，现在觉得更合适。”
她眼眶发热，咬住嘴唇又松开，怕被他看出情绪。
“你还有别的惊喜？”她试探问。
“有。”他点头，“怕你觉得太刻意。”
“不会。”她摇头认真看着他，“你用心，我都喜欢。”
他顿了顿，问：“要是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咋办？”
她没想到他问这个，愣住了。
“你爸妈不喜欢我？”
“还不知道。”他苦笑着，“他们开始安排相亲了。”
“哈？”她瞪大眼，“你才大一，就催婚？”
“沈家传统。”他无奈，“儿子满十八岁，婚恋顾问就筛选名单。”
“那你咋说？”
“我说我有非卿不娶的人。”他看着她眼睛，“她脾气倔，爱吃草莓蛋糕，跑步岔气，生气跺脚——但我就是喜欢她。”
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那要是他们逼你分手呢？”她吸吸鼻子问。
“让他们试试。”他语气变冷，“我能放弃继承权，不会放弃你。”
她愣住，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是浪漫告白，是实实在在的选择，家族资源、社会地位、未来前途可能都没了。
可他没犹豫。
她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腰，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沈墨渊，你敢反悔，我天天去你家楼下唱《分手快乐》。”
他轻笑，揉了揉她头发：“你得练音准，不然扰民。”
“哼！”她抬头假装生气，“这是大事，你还笑？”
“所以才笑。”他额头抵着她的，“因为我知道你会和我一起扛。”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远处操场传来广播体操音乐，懒洋洋的像夏天的风。
她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匿名信。
“这纸还能再折吗？”
“能。”他接过，熟练折成千纸鹤。
“送你。”他放她掌心，“寓意——真相已明，愿你从此无忧。”
她小心收好，狡黠一笑：“我许个愿。”
“许啥？”
“希望下次有人搞事，先想想能不能打得过我们俩联手。”
他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笑着说：“行，我出脑子，你出演技。”
“成交！”
他们并肩走出教学楼，风吹起她裙角，吹乱他额发。路过公告栏，她看到一张通知： 【校园摄影大赛入围作品展】
有张照片很显眼，夕阳下长椅上，男女依偎，女孩仰头笑，男孩低头看她，眼神温柔。
拍摄时间：昨日傍晚。 拍摄地点：教学楼三楼西窗。 作者署名：匿名。
她停下，指着照片：“这不是……”
“嗯。”他轻笑，“全校都知道了。”
“那你还让我穿裙子出门？”
“因为。”他牵起她的手往前走，“我想让全世界看到我女朋友多好看。”
她脸发烫，没抽回手。
走到校门口老梧桐树下，她站住。
“沈墨渊。”
“嗯？”
“如果，以后我们遇到大麻烦，你还会站我这边吗？”
他转身，双手扶她肩膀，一字一句说：“不是站你这边，我和你本就是一边的。”
她望着他，好久没说话。
然后，她踮起脚，又吻上他的唇。
轻轻一吻，像点燃了春天。
他愣住，耳尖一下红透。
她笑嘻嘻后退一步：“这是提前付未来冒险的勇气基金。”
他反应过来，把她拉回，搂住她腰，在她耳边说：“那我预支点利息。”
这时，远处传来尖叫：“卧槽！沈墨渊亲姜悦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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