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仰着小脸,眼中映着那高悬的龙珠璀璨的光芒,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她个子本就娇小,在涌动的人潮中更是只探出半个脑袋,却仍努力踮起脚尖,伸长脖颈,那副眼巴巴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她对那龙珠渴望至极。
若真要取那龙珠,其实并非难事。只需让身手矫捷如燕的大木、小木暗中配合,借力腾挪,摘下数丈高处的物件,于他们而言恐怕如同探囊取物。
然而,我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
一来,我素不喜这般招摇过市,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二来,也是更为紧要的——大木与小木的存在,如同我的影子,是我最为隐秘的依仗,岂能轻易暴露于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故而,我只愿隐于这熙攘人群之中,作一个安静的看客,且看今日这苏家设下的局,最终会由哪位能拔得头彩,摘得那流光溢彩的“彩头”。
那百两黄金的赔偿门槛,果然如一道无形屏障,将绝大多数跃跃欲试者都拦在了台下。
围观人群虽摩肩接踵,议论纷纷,却始终无人敢真正上前挑战,唯恐一个失手便倾家荡产。
正当我凝神观望之际,耳畔隐约飘来思丹娇柔嗓音:“元熙哥哥……那颗龙珠花灯,当真精巧夺目,思丹……很是心仪。”
我循声望去,果然在左前方不远处瞧见了那两道身影。
不知何时,元熙与思丹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过来,正并肩仰首望着那高悬的龙珠。思丹言语间的渴望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只见元熙眉心微蹙,目光在那高悬的龙珠与身侧美人含期待的脸庞间流转,显是被这“不借外力”的难题困住了。
美人殷切相望,他此刻若束手无策,颜面上终究有些挂不住。
沉吟片刻,他终是抬首,朝着高台上那位苏家主事人朗声道:“阁下,我愿出双倍价钱,以二百两黄金买下这盏龙珠花灯,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周遭顿时一片哗然。
人群中议论之声四起: “二百两黄金!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灯虽好,二百两金子也着实是值了!换我早卖了!”
“啧,有钱便可坏了规矩么?苏家设此局,要的是巧技,并非钱财!”
然而,众说纷纭皆不足论,关键还在于苏家的态度。
那主事人闻言,不卑不亢地朝元熙方向拱手一礼,声音清晰平和:“多谢这位公子厚爱。只是我家主人早有明言,此灯设擂,意在博君一乐,添些佳节趣味,并非沽价待售之物,与金银多寡,实无干系。”
话说得委婉,拒绝之意却分明——有些东西,重的是规矩、是雅趣、是心意,绝非银钱所能轻易度量。
元熙的面色微微一僵,显是未料到自己以金开路竟会受挫。
但他终究心思机敏,只顿了片刻,便再度扬声道:“既如此,我便将这二百两黄金作为赏金!今日无论何人,只要能按规矩取下这龙珠,并转赠于我,这二百两黄金便归他所有!”
人群再次沸腾,惊呼与议论之声比先前更甚。
二百两黄金的诱惑实在惊人,当下便有数人目光炽热,摩拳擦掌,可一看到那高悬的珠子和醒目的赔偿条款,又如同被冷水浇头,讪讪地缩了回去。
云泽哥哥在一旁看得分明,没想到元熙为了讨思丹欢心,竟能如此一掷千金。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畔愤愤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才几日功夫,元熙竟被这等肤浅女子迷了心窍,做出这等昏聩之事。禾禾妹妹,这般心性不定、易被蛊惑之人,你万万嫁不得!”
我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微淡:“云泽哥哥,你何时竟操心起我的婚事来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这不是怕你被那小子平日装出的模样骗了,看不清他内里如何!”
我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自己的事,心中自有衡量,你莫要胡乱插手。”
云泽被我这般抢白,一时语塞,脸上闪过几分不忿,只得悻悻然转头,朝着元熙与思丹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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