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婶也闻声从厨房出来,看到伤口,心疼地直念叨:“哎哟,这又是怎么弄的?每次出去都少不了挂点彩回来!”
药水刺激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萧景行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沉默片刻,声音有些低沉地开口:“造纸和鉴宝这两块的线,还在暗地里运转着。造纸厂……现在由钱进在负责。”他看到姚叔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解释道,“钱进是咱们萧家早年就安排出去的一支旁系,很早就改了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能力不错,人也绝对可靠,我走之前,把部分老关系和老客户转到了他手上,目前还算平稳。”
姚叔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和路子,不能就这么断了。”
“我这次去京市,主要是两件事。”萧景行语气沉凝下来,“第一,是想打听知鸢的消息。”他摇了摇头,脸上笼罩上一层深深的失望与忧虑,“……没有任何确切的线索。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姚婶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第二件事,”萧景行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是有人通过隐秘渠道找到我,重金请我去鉴一件宝贝。东西……是国宝级的重器。”
姚叔和姚婶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易了容去的。”萧景行眼神锐利,“但那东西太扎眼,来路恐怕不正。我担心是有人想利用我的眼力做局,或者干脆是想把这东西弄到国外去。我没敢当场下定论,只推说东西太罕见,需要回来查查古籍,半个月后再给他们答复,这才脱身。”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鉴宝这行,水太深了。我这次回来,也想从家里这些小子里,挑个有天赋又沉得住气的,跟着我学。这门手艺,总得有人接着,以后也是个依仗。”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姚叔警觉地抬头,却见沈昭珩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萧叔,姚叔,姚婶。”沈昭珩礼貌地打招呼,目光落在萧景行手臂的伤上,微微蹙眉,但没多问,而是直接将文件袋递给了萧景行,“您之前托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萧景行立刻接过,急切地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几页纸。姚叔姚婶也紧张地围了过来。
纸上的字迹清晰却内容沉重:“……目标上个月曾出现在离我们不远得棚家村一带,寻求一位老郎中治病。起初郎中心有顾忌,不肯多言。后经多次接触,给予少量钱粮后,老郎中透露:当时目标身边带有一十余岁男孩,男孩体质极弱,似有先天不足之症。目标本人身体状况更差,据称为产后调理失宜,长期营养不良、劳累过度,且……心境郁结,脉象中似还杂有某种未知毒性,但老郎中医术有限,未能辨明。二人停留时间很短,取药后便离开,据言是往南边去了,具体去向不明。”
“男孩……毒性……郁结……”萧景行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抬头看向沈昭珩,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无法置信的痛楚,“这……这消息可确实?!”
沈昭珩神色凝重地点头:“渠道可靠。但更具体的地点,还需要时间进一步排查南方几个省份的线索。”
姚婶已经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知鸢……苦命的孩子……她到底遭了多少罪啊!还生了孩子……那孩子……”
姚叔也红了眼眶,扶着桌子才能站稳,声音沙哑:“怪不得……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她这是……这是有心要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啊……”
萧景行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有心疼,有愤怒,有愧疚,最终都化为深深的无力与哀伤。他转向沈昭珩,郑重地抱拳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昭珩……多谢!这份人情,萧某记下了!”
沈昭珩连忙侧身避开:“萧叔言重了。能帮上忙就好。”他顿了顿,“南方范围很大,排查需要时间,但我的人会继续跟进的。”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姚婶低低的哭声和窗外风吹过的声音。李知鸢的遭遇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而那不知在何处的男孩,更是为这份沉重增添了一份未知的牵挂与忧虑。尘封的往事,似乎露出了一线微光,却照见了一条更为坎坷曲折的道路。
喜欢穿越70,全家都在找我这个团宠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穿越70,全家都在找我这个团宠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